徐徐问:“现在知道找我要温水了?”

“谢谢怀总。”

“在我面前故意喝冰咖啡。”怀幸把杯子往前递,音色透着点点冷意,“还故意踩贝壳碎片,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第72章 跟我接吻的人是她。

烤肉店给的是一次性纸杯, 不怎么保温,水的温度可以毫无阻隔地传递到楚晚棠的掌心。

她望着怀幸近在咫尺的脸,眼睫都忘记了颤抖。

如墨夜色之下, 怀幸的语气和表情都算不得柔和, 却让楚晚棠的鼻尖泛着点点酸意。

如果说上个月故意踩贝壳碎片是为了引起怀幸的注意,好让她跟怀幸可以有所接触,那么在经期前蓄意喝冰咖啡,却是为了引起怀幸的可怜和同情。

她?*? 知道怀幸很好。

她卑劣地贪恋着怀幸对她的这点好。

现在的她好像被放逐进监牢,日夜只能对着唯一的小窗口吸取新鲜的氧气,才能存活下去。

“很明显吗?”楚晚棠回视着她,口吻故作轻松,声调里却有些难以让人忽略的鼻音。

怀幸的回答只多了一个字:“很不明显吗。”

她不想跟楚晚棠在这样的事情上扯下去, 缓缓站起来, 垂眸看着女人这张不论什么时候都无可挑剔的脸,问:“有没有药?”

楚晚棠喝了口温水, 摇头:“没带。”

“也是故意的。”说得很肯定。

“……嗯。”

“附近有家药店。”怀幸把自己的头发往后拢了下, 不再多说,转身就要过去。

手腕却在下一刻被人轻轻拉住, 一低眼, 看见纸杯里的水面在光线下荡起涟漪, 而拉着她手腕的病号眼里蓄着点点水光。

楚晚棠再次感受着怀幸的脉搏,没有立马松开手,她抬着脑袋看着眉眼比过去成熟许多的怀幸, 轻声说:“我跟你一起。”怕怀幸不答应, 连忙补充, “这样我可以直接在药店里吃药。”

明天上午的航班回京,她跟怀幸独处的时间并不富裕, 也就眼下这片刻了。

怀幸态度不咸不淡:“随你。”

楚晚棠听见这两个字,唇边的梨涡不受控制地出现,现在身体的虚弱是真的,内心的愉悦也不作假。

她缓缓起身跟怀幸并肩,想了想,识趣地把手撤回。

手腕上的禁锢去掉,有些燥意的空气重新覆在上面。

怀幸侧头睨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抬腿朝着药店的方向走着,考虑到旁边的人还在痛经,她的速度不快。

楚晚棠在旁边找着话题:“你怎么知道这边有药店?”

“之前来吃烤肉的时候有个顾客被烫着了,老板就说这边有家药店。”

“哦。”

“刚刚就顺手搜了下。”

“顺手。”

“那不然……?”怀幸转头去看她,这人夹起来的头发总有几缕不太听话,随着主人走路而轻晃着。

“你在强调什么?”忍不住问。

楚晚棠接着她审视的眼神,就差高举白旗了,回:“我没有强调,我只是附和。”

怀幸又看向前方,目不斜视。

栀子花的清香在空中飘荡,乘着夜晚的顺风车,随意钻进路过行人的鼻腔,路人时而响起的一句“好香”擦过她们耳边。

两人身高相当,影子在路灯下倾斜,靠在一起。

楚晚棠睨着她们不断交换的影子,勾勾唇角,只觉得脚下踩着的不是硬邦邦的路,而是柔软的云朵。

她又禁不住在心里面问自己,回到京城之后要怎么办。

在跟怀幸重逢之前,她已经捱过了五年的孤独,现在又跟怀幸再遇的她,未来这一段时间要怎么度过。

分隔两地从来都不是她的首选,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劝着怀幸来到京城读大学,尽管在当下这个事情还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登时,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