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困在过去,被困在云城的墓园,被困在南城的潮音路,被困在京城的暴雨夜,她跟怀幸的曾经早就如同那束枯萎的春日来信,里里外外都泛着无法去掉的暗黄。

要如何承认?

承认一个从前那样喜欢自己的怀幸,眼里不再有自己的倒影这件事。

要如何面对?

面对满心满眼里都挂在她身上的怀幸,重逢至今就连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都对她不再有这件事。

要如何相信?

相信五年前会乘坐红眼航班来向她表达喜欢的怀幸,在看见她前晚在酒店流着泪低到尘埃时也没有半点波动这件事。

她的那些自信、骄傲、心机、算计,在顷刻间被瓦解得很彻底。

她筑起的那道纸墙,连着淋了两晚的暴雨。

早已支离破碎,不复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