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棠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借着空间里明媚的光线,她再次看向怀幸。

一想到跟怀幸在饭桌上装不熟,但一会儿饭局结束以后她们将再见面,就止不住眸光柔和,笑意浓郁。

等怀幸她们重新侧过脸来,她的表情又敛了敛,看上去正经许多。

哪怕是商业性质的饭局,氛围也可以很融洽。

将近九点钟,这顿饭迎来收尾。

怀幸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一行人又路过“画廊”,慢慢往外走。

进电梯时,楚晚棠站在后排,怀幸在她的右前方。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怀幸饱满的后脑,她记得托住怀幸后脑加深一个吻的感觉,视线再往下,是怀幸被头发藏着也能看出来的瘦削肩廓,她也曾把怀幸的肩搂得很紧过。

餐厅的楼层较高,再加上中间还有人进出。

这趟电梯滑到底用了近一分钟。

陆衔月抬脚,转头看向一旁的怀幸,问:“你冰箱里面还有没有酸奶?”

“有。”

“那一会儿回去了之后,我来拿一杯。”

她们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落入楚晚棠的耳里再自然不过,但一想到远在京城明显更危险的陆枕月,再面对陆衔月跟怀幸的亲密,她觉得没有那么紧迫。

更何况,怀幸一会儿要跟她走。

就在她这样想的下一秒,她听见怀幸的声音响起,如她所料的那样,说:“你先回去吧,衔月。”

陆衔月一怔:“嗯?”

“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陆衔月余光捕捉到楚晚棠这一刻脸上的笑意,没有追着问下去。

脑袋轻轻一点:“那行。”

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楚晚棠也对着下属说还有事情,让她们先回酒店,下属们没有追着问,坐上“丝季”接待她们的商务车,扬长而去。

而陆衔月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朝怀幸笑着说:“那我打车回去,小幸,晚点你自己开车回来啊,但不要喝酒。”

“你开回去吧。”怀幸的话在楚晚棠听来充满暗示,“我不确定我今晚上会不会回去。”

陆衔月内心惊讶得要死,表面极为镇定地“哦”了声:“好。”

……

五分钟后,怀幸跟楚晚棠坐在出租车的后座。

她望着窗外闪过的夜景,心跳很平和,面色也很平静,只是唇角微不可察地往上扬了扬。

楚晚棠在另一侧坐着,她撑着自己的脑袋,没有看窗外的景,她现在眼里只有怀幸。

怀幸的西装外套还搭在手臂上,外面的光线错落在她的侧脸上。

在楚晚棠看来,眼前的怀幸跟这光线一般,都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可她们现在在一个空间内是真,只要怀幸允许,她伸个手便可触碰到怀幸,但她现在不会去问这个。

今晚的她有的是耐心。

出租车司机沉默地驶向目的地,不发一语。

路程快过半,怀幸才慢慢转过头去,跟楚晚棠的目光撞个正着,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下,像是刚想起来,问:“你的脚伤彻底好了?”

“嗯。”楚晚棠颔首,又补了一句,“什么都不影响。”

怀幸的回复轻轻飘过来:“那就行。”

楚晚棠听着这极具暗示性的三个字,薄唇抿紧了些。

时间就在她紧绷的神经上滑过,她好像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等到出租车停在路边时,还是怀幸喊了她一声,她才反应过来。

结过账,两人下车,往酒店里走。

楚晚棠的那些下属比她们先回来,在这个时间不会撞到。

电梯上行,怀幸看着数字。

“叮”的一声,电梯门往两旁撤去,她听见楚晚棠说:“要二十五秒,怀幸。”

怀幸脑袋微侧,看着她认真的神色,只“嗯”了声,当做回应。

从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