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谈上恋爱就算再兴奋,也不该是这样的吧?苏澄和万依顿觉不对劲,商量一番就赶过来,看看具体什么情况。

几分钟后,苏澄输入楚晚棠的家门密码。

换鞋时看着客厅里的景象,也没察觉到哪里有不一样,处处看上去都好好的。

两人来到主卧前站着,叩响房门。

“晚棠。”开口的是万依,“我们现在方便进房吗?”

没有人回答。

苏澄跟万依对视一眼,脸色微沉,说:“沉默就是你的回答?行,那我们现在进来了。”

门把拧开,主卧的画面一点进入视野。

窗帘很遮光,更何况外面还是阴雨天,更显得房间内黯淡得像晚上。

床上有个人盖着被子,侧身蜷着。

怕开灯的光太闪,不好让楚晚棠适应光线,万依去拉窗帘,苏澄来到床边。

房间逐渐亮了些,楚晚棠的脸也映入苏澄的眼帘,只见楚晚棠额头上覆着一层冷汗,几缕头发黏着,两颊烧得通红,像是一片被烈日烤蔫的花瓣。

苏澄弯腰,探手去碰她的额头,登时眉头拧更紧了,她晃了晃楚晚棠的肩,担心地问:“晚棠,醒醒,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万依这会儿也不管光线刺不刺眼了,径自把灯打开,楚晚棠病态的面容在她们眼前展现得更直观。

也是这会儿,楚晚棠睫毛轻颤,双唇微动,气息微弱又含糊不清地往外蹦出一些字眼:“我不要原谅你……”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给我醒来。”苏澄扯过纸去给楚晚棠擦汗。

楚晚棠这才有了更多反应,她半睁着眼,意识回落,分外虚弱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再不来你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万依说完这话去客厅接温水,目光不动声色落在次卧的门上。

须臾,万依端着水再进主卧。

苏澄已经把楚晚棠扶起来靠在床头,万依递过水杯,但楚晚棠一抬右手想去接水,顿时“嘶”了一声,脸色皱在一起。

万依翻开她的手心,沉着脸问:“这怎么回事?”

楚晚棠用左手勉力接过,慢吞吞喝水,不回答。

为了让伤口透气,昨晚睡前她涂过碘伏后就没再包扎,现在乍看掌心的伤触目惊心,这伤不算深,但比较长,几乎横过她的掌心和指节,皮肉都有些翻卷。

“……”苏澄强行拉过她的右手手腕,把她的掌心摊开,看着清晰的伤,深呼吸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有的自残倾向?”

楚晚棠有些吃痛地皱眉,第一时间否认:“我没有。”

“那你跟杏杏动手了?”

“更没有,我和她是那种人吗?”

“这个伤怎么来的?”

楚晚棠握紧了水杯,她怔怔地看着还暴露在外的伤,淡然地吐出三个字:“不小心。”

万依双手叉腰,很严肃地问:“杏杏呢?”

楚晚棠避而不答:“我不舒服,想继续睡觉。”她把水杯递出去,喉咙发痛,“你们不用管我和她的事情。”

“她走了,是不是?”万依追问,“你昨天回来以后,根本没有见着她的人,是不是?”

“……”楚晚棠垂着眼睑,默然不语。

苏澄和万依又对了个眼神,一时间又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晚棠把手抽回来,她舔了下干燥的唇瓣,望向自己的两位好友,尽量平静地道:“她离开了,要走就走吧,我不拦着。”

万依往她伤口上撒盐:“不是你不拦着。”

楚晚棠凝视着她,又听她继续说:“是你根本就没有机会拦,你想拦也拦不住。你没有想过这一天吗?”

氛围紧绷起来,空气也有凝固的迹象。

苏澄赶紧拍了拍万依:“你这会儿别说了。”

万依端着杯子,挑了下眉:“行,医药箱在哪儿?给你点了外卖,一会儿吃完饭你吃退烧药,现在给你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