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的姐姐,我有义务知道她去哪儿了,就算她早已成年,不妨碍我担心她的人身安全。”
“姐姐?”
闻时微重复了一下这个词汇,她迎着楚晚棠愠怒的眼神,不由得回问:“你说这个词的时候,不心虚吗?楚晚棠。让她带着吻痕来参加我的聚会,故意让我看见你们拍的暧昧照片,还有她明显跟我拉开的距离……你那会儿有想着你是她的姐姐吗?”
楚晚棠握紧了银行卡,她站得很直,避而不答:“她的人不在你这,那她在哪儿。”
闻时微皱起眉:“你没有资格问我。我八岁的时候,她追在我身后跑,我们认识了十七年,楚晚棠,凭什么你觉得你一个跟她才认识六七年的人有资格来我面前颐指气使?”
窗外的雨没有停下的迹象,室内的氛围也越发剑拔弩张。
“她一岁的模样你见过吗?我见过。”楚晚棠比着自己腿上的高度,“走路还踉跄,牙都没长齐。”
“她两岁的模样你见过吗?我见过,追着路边的小狗,差点跑摔倒。”
“她三岁的模样你见过吗?我见过,手里抱着律所阿姨的花不撒手,还说要插在头发上。”
“她四岁的模样你见过吗?我见过,她……”
回忆起这些,楚晚棠嘲讽扯唇:“从我七岁起,我年年都会飞去云城,我见证她长到现在。闻时微,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闻时微听她说完这些,惊在原地,旋即起身走过去,揪住她的衣领。
距离骤然拉近,楚晚棠面不改色。
衬衣领口被抓皱,闻时微拧着眉头,很难受地问:“你亲眼看着她长大,你还舍得伤害她啊?”
“楚晚棠,你是人吗?”
“我没有伤害她。”楚晚棠说这几个字时错开一瞬视线,复又对视回去,她抬起手来不疾不徐按下闻时微的手腕,出口的话像是冬日的雪,“我跟她之间的误会,应当由我们来解决,而不是你在中间。”
闻时微顺势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手里的银行卡,笑起来,问:“你猜这个银行卡是什么意思?”
不等人回答,闻时微继续说:“她把你们过去几年都清算得明明白白,这卡里一共八十万。”她看着楚晚棠越来越沉的脸色,“你送她的每一个礼物,你给她转过的每一笔账,就连她在你那住的这近五年,她也按照房租给你加进去了。楚晚棠,我不信你不知道她还你银行卡是什么意思,如果你还在装傻,那我不介意再向你说明,这意味着你以后别想再见到她一面。”
客厅灯光明亮,照着楚晚棠越发难看的神情。
握着银行卡的力度在闻时微言辞之下重了不少,锋利的棱角像淬了冰的刀片,先刺破脆弱的皮肤,再深深嵌进褶皱里。
血液顺着纹路渗出来,在卡面金色的图案上晕开暗红痕迹。
一滴一滴,溅在地面上。
但楚晚棠却感受不到掌心细密的刺痛,她死死盯着闻时微,好几秒后,冷声开口,还是同样的问题:“她到底在哪儿?”
“你不配知道。”
闻时微说到这里,再次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凑近,挑了下眉,故意问:“不过,我现在足以让你拥有这样的情绪了吗?晚棠姐。”
……
回程路上,楚晚棠的右手已经简单包扎过。
淬血的银行卡随意丢在一侧,她踩着油门,一张脸覆满寒霜。
不就是不再见面吗?正好遂了她的愿。
如果不是因为她心软,她也会在下个月的17号将怀幸抛弃,现在就当一切提前。
尽管她现在有止不住的愤怒。
凭什么?凭什么怀幸这个小宠物可以擅自离开她?凭什么怀幸可以将她骗得团团转?
是什么时候起?她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
卓忻生日那晚,她说那番话时,怀幸在家是吗?
真正的时间线应该是聚会结束后怀幸先回到家,听见话以后中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