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幸清清嗓,但因为感冒声音还是有些闷闷的:“我也很想你,姐姐,比她们还要想念你。”

她禁不住难受地想说出这些话的我,是否让你更“心软”了?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知道了,我也很想你。”

楚晚棠转而问出自己的疑惑:“有什么心事吗?”

“昨晚看着忻忻怀孕,想到了妈妈,晚上做梦也想到了她。”这是怀幸提前想好的自己情绪低落的理由,但也不全是理由,昨晚她确实数次想起怀昭,可怀昭早已不在人世。

楚晚棠听她这么说,心里绷着的弦又松了松。

偏过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耳朵,说话时带着绵密的柔意:“那之后找时间又回云城看看她?”

“好啊。”怀幸一口应下。

楚晚棠翘翘唇角,又问起来:“现在痛经怎么样?要不要再给你揉一下?”

“你昨晚给我揉很久了,姐姐。”怀幸松开这个怀抱,去看女人有些憔悴的脸色,抬手抚上她的脸,满眼关怀,“不用管我啦,你快去睡会儿吧。”

“我在你这睡。”

过了会儿,楚晚棠把怀幸圈在怀里,她闭着眼,用自己有些热的掌心贴着怀幸的小腹,缓解着怀幸的不适。

怀幸背对着她握着玉梳,目光停在空气中不知道哪处,双唇轻抿,眸光发凉。

这场故意的病配合着生理期来得快去得慢。

三天过去,怀幸的咳嗽还有些严重,她的喉咙干痒疼痛,夜间动不动就会狂咳不止,为了不打扰楚晚棠睡觉,她提出让楚晚棠回主卧去睡,免得影响楚总监下一周的工作。

楚晚棠却不同意,说自己在的话正好照顾她,又搬出那一套她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这套说辞。

怀幸没辙,同意了。

但楚晚棠说的不是假话,当怀幸夜半咳得想喝水时,她就会适时送上温水,屡次被吵醒了,一点不耐烦都没有。

怀幸能做的就是抱着她,抱得很紧,像是把自己的爱意都融进拥抱里。

楚晚棠在这会儿就会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低声回应:“我在。”

等到周三,怀幸感冒好了不少,几乎不怎么咳嗽,才出现在公司。

前两天她请了假没来,任姣给她发了消息来问她什么时候来,她再不来一起受苦的话,自己快扛不住了。

现在怀幸在工位上坐着,任姣走过来先是关心了一番,就忍不住道:“我真怕你离职啊,怀幸,你知道吗?上班搭子一旦辞职,那和天塌了没什么两样。”

怀幸没说自己准备离职的事情,她露出一个笑容:“我现在不就来了?”

“打工!启动!”

“不过,姣姣,我有个问题。”怀幸敲着键盘,顿了顿,“我们公司从提离职到离开,要多久,你清楚吗?”

“我们这个岗位工作交接不多,提交离职申请以后,审批一天,再交接一周,应该就差不多了。”任姣说完紧张死了,很警惕地问,“等等,怀幸,你什么意思?”

怀幸敲键盘的手指停了下,笑着回:“只是好奇啦!”

人还在经期,感冒也没好全,怀幸一个上午工作下来有些吃力。

到了中午休息时间,楚晚棠给她发了消息,想让她去附近的酒店睡觉。

怀幸很委婉地拒绝:【好远啊,姐姐。】

姐姐:【那在茶水间的沙发上躺着。】

【有人占了。】

怀幸:【没关系,休息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我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等下班。】

姐姐:【来车里。】

怀幸看着这三个字,都能想象到楚晚棠说这话的模样,大概是眉头皱着,口吻也不容拒绝。

对于她没能休息好而生气的模样。

如果是以前,怀幸肯定会觉得楚晚棠很关心自己。

可现在……

怀幸盯着这三个字,有些失神。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