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看。
到今天,看到这个男人,盛峣才恍然大悟。
他其实知道,同事对他跟总裁共享一间办公室的事颇有微词。作为助理,办事他不是最雷厉风行的,人情练达他不是最老道的,谈判他不是最拿捏人心的,就连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喝酒,他都不是最能喝的。但程霭就爱用他,偏偏他有这个特权。
他坚持认为自己胜在老实靠谱不出错,勤奋聪慧爱学习,虽然不是顶格的六边形战士,但也是六边形的。文能把助理分内的事有条不紊地完成,武能开车跑腿修打印机,就算是程霭现在说爱上了煎饼,他都能立马去学咯。
门内似乎是响起了一些争吵声,办公室做过隔音,所以并不能听太清楚。
盛峣看向玻璃,模糊的镜面反射出模糊的脸。
从小到大,一直都有人说他好看,盛峣认为好看不能填饱肚子,所以没什么用,也就不曾在意过这张脸。他努力从镜面中辨别出自己的脸。他的确听到过因为这张脸而产生的,和程霭的闲言碎语。不过他才没心思关别人怎么想,给他发钱的是程老板。
现在正牌老板夫好像出现了,自己那张工位怕是动摇了他们的感情。
外面的人要幸灾乐祸了。
陈斯屿拉门出来的时候,正看到盛峣微微侧扬的一张脸。
听说工作三年了,一点班味都没有,啧,好气人。
陈斯屿打量着盛峣乌黑短发下那张白净的脸,眉目温润,浓密纤长的睫毛垂下,隐去眼神光,显得没什么攻击性。可能是在楼下晒的,鼻尖和脸颊有点泛红。正午的阳光照得室内一地碎金,这人笔直地站在光里。
许是看到自己出来,他愣了一下,抿起嘴唇,半晌说了个“抱歉打扰”。
“呵,果然是……算了。”陈斯屿哼笑一声,“程霭叫你进去。”
“好的。”盛峣答应,抽空想到,老板夫真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
没事的,最差就是丢掉工作,反正人生在世就是颠沛流离,他已经习惯了,他还可以挣扎,而且这段工作经历写进简历里也很增色的,就是离职原因得编编。
做好自我疏导,盛峣面色如常地走进去。窗帘已经拉开了,程霭坐在旋转老板椅上,咬着红油辣椒的吸管。
厉害,他喝起来面不改色的,老板不愧是老板。
再次平心而论,程霭长得很好看,就算是喜欢男人,也不是需要花钱欺压美少男那种土大款,程霭这样的,应该有大把的人倒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