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峣把水放在床头柜上,又拉着胳膊把人架起来,半靠着床,然后一手举杯一手捏住吸管,就这样直到喂完整杯水。
唉,牛马,纯牛马。算了,看在钱的份上算了。
老板也不过是个二十八岁的孩子,也就比自己大个三岁罢了。
盛峣洗完杯子,准备来打个招呼就离开。
“程总,您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哦。”
“别走。”程霭虚空一捞,抓住了盛峣的手。
盛峣一时不察,跌坐在床边,俯身耐着性子询问:“程总,还有什么事?”
“陪我。”瓮声瓮气的两个字蹦出来。
盛峣沉默了一阵,望向门外,琢磨着找跳跳虎还是维尼熊来陪他。
“盛峣,留下来陪我。”
盛峣,留下来陪我。
他没有听错。在这句话之后,盛峣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拉倒,接着被卷进了一个怀抱,一个足够大、足够温暖、足够禁锢他的怀抱。
潮湿滚热的吐息缠上他的后颈,宛如毒蛇吐出的信子。恐惧、不知所措、荒谬和一点点不知从哪儿生出的贪恋,汇聚成一条无形的蛇,如同引诱亚当夏娃吃下苹果的那条蛇。
盛峣挣扎了一下,想把自己撑起来。
揽在胸前的手臂更加用力地缩紧,重新把他锁回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