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京坐上了宽大又不着边的龙椅,成了皇帝,皇帝就不再只是她的丈夫,还是这天下之主。
皇帝变了,其实也不只是皇帝变了,她也变了,柳贤妃、康淑妃、裴德妃包括芸妃都变了。
不变也不行,她们不只是她们自己,她们背后还站着一堆人,那些人也在推着她们变化。
想到这些,皇后吁了口气,不知道是在感慨回不来的时光,还是在叹息当前。
伤感一闪而过,皇后很快恢复了平静。
不管过去如何,她现在是大齐的皇后,她的儿子是太子,她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盯着,所以要足够小心谨慎。
于是皇后得体一笑:“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就不要管了。”
消息传到永喜宫时,裴德妃正在给二皇子萧宴清喂药。
萧宴清夜里感染风寒,天还没亮就起热了。
听闻皇帝和几个皇子在一起吃饭,二皇子愣了下,他抬头看着裴德妃道:“母妃,儿臣这身体实在是太不争气了。”父子间难得温存的时间都被他错过了。
“一顿饭而已,吃不吃又如何。”裴德妃淡淡道:“把你的身体养好,比什么都强。”
萧宴清红了眼眶,他接过药碗仰头把苦入心肺的药一口气全部喝下。
放下药碗,捂着心口又咳嗽了一阵子,他的呼吸才渐渐平稳起来。
裴德妃照顾着他,直到他沉沉地睡去,她才走出内殿低声询问什么情况。
听完宫人的回答,裴德妃轻声道:“二殿下心思重,不要在他跟前提起这些了。”
宫人应声道了句是。
宫里最为心焦的是秦贵妃,自打萧宴宁去上书房,她就没坐下。提心吊胆的,一会儿担心萧宴宁在书房会不会捣乱,一会儿又想,萧宴宁饿了就想吃东西,在永芷宫都习惯了,也不知道在上书房能不能忍得住。
秦贵妃越想越着急,坐立不安。
砚喜也是蠢笨的,就不知道派人过来传个话,是好是歹也好让人安心。
秦贵妃想派人去看看情况,又忍住了。
度日如年中,砚喜终于回来了。
看到砚喜独自回来,秦贵妃脸色大变,她道:“怎么就你一个,七皇子人呢?”
砚喜:“皇上带七皇子用膳去了。”
秦贵妃松了口气,随即惊讶道:“现在还不到用膳时间啊,怎么就去用膳了?怎么回事?七皇子第一天上学适应的如何?那些教书的有没有为难他?”
砚喜都想哭了:“回娘娘的话,七皇子刚去不久就睡着了。不等奴才把七皇子叫醒,皇上就来了。”
秦贵妃:“……”她颓然坐了下来。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萧宴宁果然不是读书的料。不过,怎么就被皇帝逮着了呢。
洛眉看着失神的秦贵妃,又看着哭丧着脸的砚喜忙道:“还不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睡着了,怎么就去用膳了?”
砚喜抹了把脸上的汗,赶快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跟着七皇子,那颗心一会儿在天上一会儿在地下,根本没有踏实的时候。
皇帝坐在那里看萧宴宁睡觉时,砚喜连自己死后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还好,七皇子吉人自有天相,没有受惩罚,皇帝也没责怪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宫人。
秦贵妃听得心惊胆战,等砚喜说完,秦贵妃沉默了。
半晌,她道:“也还好,没饿着。”
和皇帝一起用完膳,在萧宴宁的提议下,太子不知出于什么心情的赞同,其他皇子的附和声中,皇帝跟喝了迷魂汤一样,还真让御膳房打包了一些东西,然后亲自去了一趟永喜宫。
看到他们出现,裴德妃挂在脸上的小白花笑都没了。
皇帝这时才感觉有点不自在,都怪萧宴宁,什么破提议。太子也是,竟然同意了,这么做一点也不符合他的身份。
而萧宴清迷迷糊糊被宫人叫醒后,就看到皇帝带着自己的几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