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要梁靖在,萧宴宁的住处只有砚喜在这里服侍,砚喜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除了替两人守门,还会注意不让人靠近。
就凭这点,外院的管家墨海十辈子也追不上他,墨海还想取代自己在萧宴宁心中的位置,他也不想想自己天天都在经历什么,砚喜冷冷地想。
梁靖的性格很冷硬,嘴唇却很软。
萧宴宁不怎么会亲吻,梁靖比他还笨拙,萧宴宁无师自通,脑中想法很快付之行动,梁靖随他而动,任他描绘。
在感情上,梁靖既大胆又青涩,他就像是把真心写在白纸上的笨蛋,任由萧宴宁往上面涂抹着各种颜色。
等两人分开,彼此心口起伏着,呼吸声浓重。
梁靖看着萧宴宁,只觉得笑望着他的人在闪闪发光,他舔了舔嘴唇,眼睛微微一眯,整个人又扑了上去。
***
秦贵妃被解除禁足,萧宴宁自然要入宫去拜见她。
数日不见,秦贵妃真如自己所说,身体上并未受什么委屈。穿着精致的衣服,带着华丽的头饰,容颜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眼角微小的细纹也不过是添了几分这个年纪应有风采。
母子多日未见,很是惦记彼此。
秦贵妃拦住想要请安的人:“别跪了,让母妃好好看看你。”
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像很长时间不见,乍然一件,莫名觉得自家儿子长高了点,秦贵妃满意地点了点头,视线落到萧宴宁那张满是笑意的脸上,秦贵妃柳眉轻皱:“嘴怎么这么红,是天燥上火了吗?”
知道真相的砚喜恨不得变成蚂蚁,让人注意不到自己。
萧宴宁眼底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嘴有点麻好在没伤口,要不然还要一番解释。
萧宴宁:“没有上火,孩儿就是开心。”
见到秦贵妃很开心,和梁靖一起也很开心。
想到自己入宫时,梁靖仓皇离开的背影,萧宴宁在心里直摇头,堂堂的将军,面对生死都面不改色,在某些时候却又会难为情。
听到这话,秦贵妃也乐了,别人开心是脸红,萧宴宁开心起来还挺特别,嘴红。
秦贵妃也没多想,毕竟萧宴宁很小的时候身上就会莫名其妙红起来,有时是身上,有时是眼睛。
他从小又白又胖乎乎的,身上红起来很吓人。
奶娘和秦贵妃都害怕,请了数次御医,御医也找不出毛病。
后来莫名其妙就好了。
秦贵妃:“没事就好,你这么大的人也,心里要有数,哪里不舒服记得传御医,别糟蹋自己的身体。”
萧宴宁:“是,孩儿铭记在心。”
隔着门说话和见面说话自然不一样,秦贵妃细细问了萧宴宁这些天的生活。
萧宴宁一一回答了。
知道他过得很好,秦贵妃这才放心。
嘴上说放心总归还是提着心,亲眼看到了人,那颗悬着的心才会彻底放下。
母子二人说了一会儿话,皇帝来了。
比起萧宴宁,皇帝在秦贵妃禁足期间还时常前来探望她,他们之间倒是没有一点生疏。
萧宴宁又陪皇帝说了会儿话,然后就起身告退。
身为成年皇子,也不好在宫里久呆。
皇帝看他要走了道:“等一下。”
萧宴宁站定,看着皇帝等他吩咐。
皇帝:“你一直在礼部轮值,这次科举舞弊案……”
他话还没说完,萧宴宁的脸就苦了起来:“父皇,读书人的事太复杂,儿臣做不来。”
“朕还没说什么事呢,你就回绝?”皇帝瞪了他一眼:“上次不还赶着要查案吗?现在有机会了,又不行了?”
“这又不一样。”萧宴宁道:“上次有太子哥哥和四哥坐镇,儿臣过去也就看他们查,混混日子。这科举舞弊由刑部调查,儿臣跟着凑什么热闹。再说事出礼部,儿臣又一直在礼部轮值,理当避嫌。”
皇帝:“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