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子走了,萧宴宁站定,他回头看了太子离开的背影一眼,心想,太子要是一直这样也挺好。
能压得住几个弟弟,也能镇得住朝臣。
真的挺好。
和其他皇子一样,萧宴宁出宫也晚了些。
本来晚了两个月,但那时天都冷起来了,皇帝干脆让钦天监算了吉日,于是萧宴宁在来年二月十九才搬入福王府。
看着门匾上皇帝那铁画银钩的字,萧宴宁感慨,不愧是皇帝,字写得就是好看。
福王府里的一切东西早就预备好了,字画、器物都是内府精心挑选的,都是稀有之物,让人一看就知道萧宴宁得宠。
萧宴宁又没娶妻,自己最宝贝的东西就是那数十个小宝箱,成了王府内务总管的砚喜指挥着王府里的侍卫很快就归整好了。
本来萧宴宁还在琢磨着什么时候给几个哥哥下帖子暖房,毕竟搬了新家,皇帝和秦贵妃又不好前来,总要请几个人搞搞人气儿吧。
还没等他做决定,当晚他就受了惊吓。
也不能说是受了惊吓,任谁推开房门准备睡觉,发现房内有人衣衫半解,而且还不止一个时,都会受惊。
更何况萧宴宁还是个实打实的现代人,这场面他没见过,也拒绝见。
两个宫女一脸羞涩地扑过来准备为他解衣宽带时,萧宴宁厉声道:“站住。”
是了,一般皇子成婚前几个月都有司寝专门教导他们人事,萧宴宁没成亲,也就没往这茬上想。
没想到他刚出宫,就遇到了这种事。
两个宫女惊慌地站在那里没敢动。
萧宴宁又气又急转身离开:“都出去。”
他倒是想把人立刻送回宫,只是他已是王爷,不好夜扣宫门。
萧宴宁走出来时,砚喜一看他阴沉的眉眼扑腾跪在了地上。
萧宴宁定定地看着他:“此事你知道?”
“是皇上和皇贵妃的意思,说是给王爷一个惊喜……”砚喜颤抖着声音说。
“既然你这么听父皇和母妃的话,那你回宫伺候母妃去吧。”萧宴宁薄凉道。
砚喜砰砰请罪:“奴才不敢。”
萧宴宁没有看他,等他再次回房时,房内已经没人了。
萧宴宁缓缓坐在床上,尴尬无语慢慢浮上心头,他该怎么告诉皇帝和秦贵妃,他根本就不想和人发生关系呢。
不是年龄的问题,也不是他行不行的问题。
他就是不想、不愿意。
第二天,天不亮,萧宴宁就从房内走出来,砚喜还在跪着。
二月的天还冷着呢,砚喜跪了大半夜,脸色发白,身体颤抖。
萧宴宁走到他身边落下四个字,下不为例。
砚喜:“奴才谢王爷。”
萧宴宁把两个宫女送到了永芷宫。
秦贵妃一看就知道没成事,她犹豫了下,准备请御医。
萧宴宁道:“母妃,孩儿不喜欢。”
秦贵妃不明白,萧宴宁郑重道:“孩儿一定会找一个喜欢的人成亲,如果找不到,孩儿一辈子都不会成亲。”他怕说自己对性不感兴趣会吓到秦贵妃,所以换了种相对还算容易接受的说法。
秦贵妃拧眉:“胡说八道什么。”
萧宴宁一脸不高兴:“孩儿说的是真话,母妃不要这么做了,要不然孩儿就去江南找秦昭表哥,以后再也不回京了。”
“好好好,怎么还急眼了。”秦贵妃郁闷道:“母妃等着你找个喜欢之人行了吧。”她嘴上这么说,心里不以为然,什么找不到就不成亲这话,她根本不信。
只是她不想和萧宴宁在这件事上争吵,所以顺着他的意说了下去。
看秦贵妃暂时打消了这个诡异的念头,萧宴宁松了口气,他出宫时带走了御医张善。
砚喜跪了那么久,要是不好好医治,那双腿怕是要废了。
此事本来也没什么,不知道后面怎么传着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