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几个人能喝得起。你们家怕不是觉得三姐姐性格好脾气好有修养,就不拿她当公主对待吧。”

“三姐姐是君,你们是民,你们是想民压君?”

韩氏一脸恐慌地想说什么,萧宴宁根本不给她机会,他那张嘴跟一把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哒哒。

“你跟在我祖母身边久了,难免权贵染眼,把自己也放在很高的位置。大抵是觉得我三姐姐性格好,也可以如祖母一样在她面前端长辈的架子。照我说,你们刘家和皇家结了亲,现在刘家的祖先也是我父皇的长辈,是不是有人还想着让父皇去你们刘家祠堂给刘家的祖先磕一个,行个晚辈的礼,问候问候你们祖先。”

韩氏听闻这话心慌脸白就不说了,她身上冷汗直出,跪在地上的腿都软了。

她这些年见过的人也不少了,她都把蒋太后的性格给摸透了,和宫里的贵人打交道,她都有几分心得。

但她真没见过萧宴宁这样的人,开口说话比刀子还狠,字字杀人诛心。

而且有些话以他的身份能说,自己却不能随便开口,甚至连提都不能提。

“太后,民妇绝无此意。”韩氏哭了,哭得稀里哗啦,干哑着喉咙朝着蒋太后不断请罪。

萧宴宁那话要是扣到头上,那刘家还有命在吗?

她死也不能让这屎盆子扣在头上。

蒋太后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而且她总觉得萧宴宁这话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好像在说她这太后之位不正。

至今有秦太后压着,蒋太后还是太后而非皇太后,这皇太后的名分就是她的逆鳞,她心底的一根刺。

蒋太后厉声道:“萧宴宁,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萧宴宁才不管呢,他道:“祖母,孙儿说错了吗?我看她就是仗着祖母你的宠爱,想在三姐姐面前端长辈的架子。既然想端长辈的架子,在三姐姐跟前端有什么意思,去父皇面前端啊。”

说罢这话,萧宴宁又看向萧安玥:“不过三姐姐也有错,三姐姐身为公主,身边的管家婆却跟死了一样,平日里那么能说,关键时刻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这样不中用的管家婆三姐姐不用鞭子直接抽走,难不成留着当祖宗供着?”

宫廷礼仪严谨,按例都会派遣一位资深宫人负责管理公主阁中的事务,这类人被尊称为管家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