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趣,陵长大?人都出远门了?,脑子里还?在琢磨陵里的事。

番外五 一路向好

夜色浓重?, 雾气下沉,枯草头碎叶间披雾坠露,齐王陵的陵户在沉睡中被湿漉漉的寒雾惊醒。有人掀被起来添柴烧火, 见陶陵长四人歇息的位置没有明火,黑漆漆的一团,好奇外加担忧, 一人举起一根燃烧正?旺的粗树枝快步过去, 后有两人也忙跟上。

歇在附近的牛看见火光站起身,牛蹄踩碎地上的枯枝, 快步走来的三人闻声放下悬而未落的担忧, 牛还在,人必无事。

举着燃烧的火棍往树上看, 枝叶丛中,一个硕大的茧似乎挂在蛛网上, 再往上看,黑漆漆的树丛中好似还有三个高矮不一的茧。

“还真睡在树上?”拿火棍的陵户嘀咕。

“他们身上裹的是啥东西?真不冷?”又一人问。

另一人提醒他们小声点, 深更半夜的,别把人吵醒了。

说罢,三人回转, 躺回自己的铺盖卷里, 各自心?中思量着。

心?中有事挂怀, 夜色浅浅退去时?, 这三人先后醒来, 身上盖的被褥已被寒露浸湿,他们再次生火,把被褥挂在火堆边烤着,人则是往后边的树下走。

二堂哥常巡山, 身处荒山,他警惕一些,睡在睡袋里感知到探究的目光,他迅速转醒,钻出睡袋一看,跟树下三个仰面的脑袋对上视线。

“可?算醒了,你?们睡得可?真够沉的,我们都来好一会儿了,炖鸡的炉子?都帮你?们重?新引燃火了。”树下的人打趣。

闻声另外三人转醒,陶椿所处的位置最低,她往下看一眼?,拽着树干坐起来,望着浓重?的白雾,说:“久晴大雾必阴,今天会是个阴天。”

“我们要抓紧时?间赶路,免得变天下雨,这时?候下雨可?比下雪还折磨人。”邬常安说,接着他利索地从睡袋里钻出来,拿着睡袋三两下溜到陶椿所在的位置,纵身一跃跳下树。

树下的三人忙接过他手上的睡袋仔细打量,像麻袋一样的睡筒,外层用?骨胶和暗线缝合着油布,里层是细棉布,再抓握一下,棉布里面填塞的估计是羽毛,不然不可?能这么蓬还这么轻。

陶椿和石慧夫妻俩陆续从树上下来,见齐王陵的陵户拿着睡袋又看又闻,她笑着说:“这是我们陵新出的睡袋,里面填塞的是鸭绒和鹅绒。”

“没有腥臭味。”

“对,我们用?秘方处理过。”陶椿回答,她顺手给自家陵拉生意:“今年缝制的睡袋多数分给我们陵的巡山人了,能卖的少,明年估计能接单。”

“这里面的鸭绒和鹅绒能用?多久?会不会过个半年就?烂了?不瞒你?说,我老娘也试着用?鸡鸭的毛做过袄,毛又腥又臭不说,天一热,袄里的鸡毛鸭毛还烂了,毛根生蛆,恶心?死人。”红脸汉子?满脸的嫌恶。

“我们的睡袋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长的不说,三五年内要是出现羽绒发臭发烂的情况,只管来找我们,我们包退。”陶椿不解释睡袋里不会出现带毛根的绒,一味给出最有力的担保。

“我拿去给其他人看看。”不等陶椿点头,红脸汉子?抱着睡袋跑了。

陶椿没有阻拦,她把睡袋上的露水擦干,把睡袋捏瘪叠成?一团塞进布兜里,等石慧收拾好,二人拿上草纸往没人的地方走。

邬常安打水回来,铜壶里的鸡汤煮沸了,他拎下来,换上装水的铜壶烧着。

昨晚炖的熏鸡炖了半夜又泡了半夜,早已骨酥肉烂,汤里的米粒也煮开花,混着金黄色的汤,米花微微发黄。邬常安深吸一口香气,拿碗先盛四碗鸡汤粥晾着。

“邬管事,我进你?的睡袋里躺一会儿,看暖不暖和。”齐王陵的带队人高声喊。

邬常安犹豫一瞬,答应了。

“水烧热了吗?早上还挺冷。”陶椿打着寒颤走来。

邬常安揭开铜壶盖子?看一眼?,壶底冒小气泡了,他提起壶倒水,陶椿弯下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