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地挂上枝头。

候鸟回迁,古树上巨大的巢估计成?了鸟雀族群里的新话题,喳喳叫声要比往年春日热闹。

陶椿躺在一个藤床里,邬常安坐在树干上,二人跟上方一只歪头打量他们的画眉鸟面面相觑。

树下方闯来一群麻色雉鸡,画眉鸟扑棱着翅膀飞向另一棵树,陶椿这才说话:“你?说它会不会认为我们是另一种稀奇古怪的鸟?”

邬常安嘘一声,示意她往下方看,一群麻色雉鸡中不知什?么时候闯来一只毛色鲜艳的公雉鸡,正?抖擞着鲜红的冠子和色彩稠丽的羽毛跳求偶舞。

陶椿瞥邬常安一眼。

“什?么意思?”他问?。

“小公鸡想讨媳妇都晓得跳舞。”她意有所指。

树下方的鸡群听到声吓跑了,邬常安收回目光笑而不语。

陶椿往下一看,地上只剩几根鸡毛,她又怏怏地躺回去。

两人安静一会儿,没跑远的雉鸡群又探头探脑跑回来,小公鸡不嫌累地又跳上了,邬常安戳她提醒她看,陶椿装死不动。

“你?喜欢我吗?”他晓得她不喜肉麻的话,故意为难她。

“我说喜欢你?就跳舞?”陶椿腾的一下睁开眼。

邬常安:“……你?喊我什?么?”

喊什?么?陶椿反应过?来,她憋着坏故意说:“邬常安?”

“我姐喊我姐夫是月哥,大嫂喊大哥是常顺。”邬常安恨恨咬牙,“这就是陵长大人口中的喜欢?”

在床上都不肯喊哥,邬常安就不信她这会儿能妥协。但她不妥协他也气,越想越气。

陶椿清清嗓子,柔柔地喊一声常安。

邬常安一愣,他忙不迭应声:“哎!椿妹。”

又嘱咐说:你?以后?就这么喊,可不能再连名带姓地喊,难不成?我还不如?你?娘家那八竿子打不着的春仙大哥。”

陶椿翻个白眼,她嫌弃道:“肉麻死了,你?正?常点。”

邬常安当做没听见,他还在叨叨她以后?再连名带姓地喊,他就不理她。

“晓得晓得,我喊也喊了,该你?跳舞了。”陶椿打断他。

一道黑影投下来,邬常安迅速抬头,是一只黑鹰,它直奔树下的雉鸡群。他抽出一根箭,挽弓朝天放箭,黝黑的箭镞火速逼近黑鹰。

黑鹰清唳一声,立即改变方向往上飞,箭头擦着掉落的鹰羽砸在地上。

短短几息之?间,树下的雉鸡都没来得及跑光,黑鹰已经被赶跑了,陶椿的目光闪了闪,她双眼放光:“你?的臂力大涨啊!放箭的准头也极好。”

邬常安心?中得意,面上却?不露声色,他随手拨一下弓弦,问?:“这比小公鸡卖弄几根尾巴毛有意思吧?”

陶椿大笑着点头。

邬常安忍不住也笑出声,他推她一把,自己跟着躺下去,嘴上埋怨说:“你?可真行,逼得我跟一只小公鸡比起来了。”

叶片间闪烁的光斑落在眼睛上,陶椿举起邬常安的手给她挡光,她翘着腿发力,身下的藤床跟着一晃一晃的,她闭眼感叹道:“这种日子真好啊。”

“以后?的日子会更好。”

番外一 陶桃

春日的下半晌, 阳光明?媚,邬小婶怀里抱着针线筐靠坐在墙角昏昏欲睡,乍然响起的拍被子声把她惊醒, 她昏沉沉地打个?哈欠,跟二儿媳说:“我出门?醒醒神,这日头晒得人没精神。”

刚走出院门?, 邬小婶看陶椿往这边来, 她停下步子,说:“老二媳妇, 你?弟妹过来了, 估计是来我们这儿的。是不是找你?有?事?”

“不晓得,我还琢磨着待会儿去找她呢。”石慧放下拍被子的棒槌, 转身进屋提暖瓶拿水杯。

邬小婶一听就明?白她的儿媳妇和?侄媳妇要谈公事,她不打算留家里打扰她们, 等陶椿过来,她打个?招呼, 提脚往演武场去。

“外面暖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