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弟妹,你说的法子?挺有用,铁桶带着爆竹声滚进狼群的时候,就是头狼也慌了神。”大堂兄说。

“有用就好,没白费大伙儿忙活大半天,不过?最?关键的还是你们,箭法好是一方面,敢追着狼群跑就不是常人。”陶椿夸夸其谈,“我今儿跟在?你们后面挑水上山,听到狼嚎声心里就发?怯……”

“我小叔小婶还在?家等着,你们赶紧回去。”邬常安听不下去了,“大半夜的,一个劲啰嗦什么。”

陶椿:……

邬常顺发?笑,他拍了拍两个堂兄弟,说:“快滚蛋,你们碍人眼了。”

邬常安生恼,碍什么眼?他懒得听这废话,饿都?要饿死了。

“弟妹,走了啊。”大堂哥走时拍老三一巴掌。

二堂哥暗骂一声蠢蛋,也跟着走了。

邬常顺抬脚离开,还唤走了两只狗。

陶椿没搭理?邬常安,她溜溜达达走了,“大哥,杀了几头狼?”

“野猪拱死了九头,你们在?山上捡了几头?”

“也是九头。一共死了十八头,这个狼群还有三四十头狼?这个族群不小。”陶椿说,“明年它们还会过?来。”

“来了再说吧,山里的狼杀不绝,愁也不是事?。”邬常顺抬腿进灶房,“饭好了吗?我要饿死了。”

陶椿没跟进去,她回屋了。

邬常安端水回屋洗澡的时候路过?女鬼的屋,听见屋里有拍蚊子?的巴掌声,他站在?门口问:“熏不熏蚊子??”

陶椿没理?,她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走了。

一盏茶后,邬常安开门出?来倒水,他在?门外站了站,走到窗外问:“你熏不熏蚊子??”

陶椿在?床上翘起腿,她心有纳闷,这男人不对劲啊,不怕鬼了?

又一个蚊子?嗡嗡嗡地飞过?来,陶椿下意识抬手一拍,窗外本来要回屋的男人顿住脚,他犹豫了几瞬,抬腿去了仓房。

“艾草盆给你端来了,放门口,你自?己?端进去。”邬常安说。

陶椿翻身下床,她摸黑穿上鞋去开门,门外没人,她端着冒烟的艾草盆进屋。

听到隔壁的门关上了,邬常安站在?桌前长长吁口气,他也是糊涂了,饿了一天把脑子?饿没了。

鬼鬼鬼鬼!她是鬼!他搁心里默念。

……

“小婶子?,我大爷叫我来喊你去选肉,昨天打了狼,我邬叔他们还砍了野猪腿和猪头回来,你看你们喜欢吃猪肉还是狼肉,你去选。”陵长的堂孙来喊。

邬常安被吵醒,他开门出?来看了看天,这都?快晌午了,也没人喊他。

“我跟小六过?去一趟,锅里还烧着火,你去盯着。”陶椿回头说。

“等会儿,你在?家做饭,我过?去。”邬常安醒过?神。

陶椿没理?他,她拿上扁担,挑着两个水桶跟小六走了,路上她打听,小六是陵长堂哥的孙子?,叫小六是排行第六,但上面只有一个姐姐,另外四个不是没生下来就是生下来了没养大。

陵长的家离陵殿不远,陶椿到的时候还没多少人。

“大爷,我把我小婶子?叫来了。”小六去回话。

“陶椿,你来看看,你看你喜欢吃什么。昨儿能把狼群赶走,你有大功,狼皮我做主分你两张,肉随你挑。”陵长说。

陶椿喜笑颜开,“老叔,那我不客气了。”

陵长哈哈笑,“不用客气。”

“小婶子?,我跟你说,你要是吃猪肉就挑猪头和猪肠子?,别?拿猪腿,野猪肉柴的很。”小六跳出?来说,“你要是没吃过?狼肉,你切一坨回去尝尝味就行了,其他的就挑内脏,狼肉做不好就膻的很。”

“听你的。”陶椿提个带獠牙的黑猪头放桶里,臭烘烘的猪肠子?提一挂,狼肠子?也提一挂,最?后取了两个腌过?的狼心。

“拿完了?”陵长问。

“拿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