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唱得太早了,谁跟你?说我不?打算捐出方子?只是我不?信任你?罢了,我打算把这个方子交给我们山陵使,由他献给朝廷。”

崔录事和?徐录事脸色陡变,身上?的从容瞬间裂开,他们盯着陶椿,眼神又怨又毒,急得恨不?能掐住陶椿的脖子逼她拿出方子。

邬常安抽出腰后别的斧头,他掂着斧头唰唰舞几下。

“陶陵长……你?这是……”徐录事挤出笑?,又出面充做好人,他嘴巴开开合合,愣是找不?到让陶椿改变主意的说辞。

“何必还要劳山陵使操心……”徐录事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

“陵户的事由陵户操心,山东和?河南受灾,我们身居深山的陵户也该出一份力?,具体由我们陵户内部商量,就不?劳二位过问了。”陶椿把话说得直白,她赶客道:“诸位还有公务在身,我们陵里也琐事繁忙,就不?留诸位久住,今晚在此歇一夜,明早就离开吧。”

邬二叔牵着孙子走过来,他看气?氛不?对劲,他抱起孩子,隔着几步的距离问:“老三,你?手?上?拿着斧头做啥?”

“待会儿说。”邬常安没解释,“二叔,你?咋来了?”

“我来喊你?们两口子去我家?吃饭,你?小妹离家?五年,今儿回来了,我们替她接风洗尘。”邬二叔说。

崔录事动了下脚,他看向陶椿,问:“我要是跟你?堂妹辩明我对你?的误会,你?能不?能改主意?”

“我们陵户的事由山陵使操持。”陶椿还是那句话。

邬二叔左右看看,问:“堂妹?崔录事口中的堂妹是千蕊还是侄媳妇娘家?那边的堂妹?”

“是千蕊,因崔录事在千蕊面前诋毁过陶椿,她看不?起她三嫂。”邬常安趁机说。

邬二叔顿时变了脸色,他沉着老眼盯崔录事一眼,转眼说:“千蕊,你?给我回去,他们离开之?前,你?不?准再出门。”

邬千蕊不?听?。

“回去!”邬二叔真生气?了,他瞪着眼大喝一声,青果吓得瘪嘴大哭。

邬千蕊也吓得一抖,她攥着拳头跺了下脚,这次她瞪邬常安一眼,恨恨地跑了。

“不?用给她接风洗尘了,她念书念痴了,让她在家?好好清清脑子。”邬二叔说,离开前他又盯崔录事一眼,说:“我不?管你?是谁,你?离我姑娘远点,你?再接近她,我叫你?走不?出惠陵。”

崔录事相信这话,在这重重大山里,人比野兽可怕,陵户从小在山里行走,他们要想悄无声息杀个人,那是易如反掌的事,事后官府就是把山翻过来也找不?到尸骨。他看一眼邬常安手?上?的斧头,彻底不?说话了。

陶椿和?邬常安原路返回。

徐录事看着他俩的背影,心里难受极了,煮熟的鸭子飞了,他如霜打的茄子,精神颓了下来。

第195章 善后 “你辛苦了”

雄鸡报晓, 挤在鹅圈里的九只鹅听见院子里有开门声?,它们踏着鹅掌啪啪啪地冲进去,仰着脖子冲人嘎嘎大叫。

家里一个月没人住, 鹅群已经把地盘当成它们的了,回?来的这?两天, 陶椿和邬常安都是避着鹅群走, 回?家像是做贼。

邬常安想着今儿就要?走了, 他把檐下?挂的所?剩不?多的五串苞谷都取下?来, 拿着杆子赶走鹅群, 再把苞谷坨扔地上用脚搓一搓,把鹅喂了。一个月不?见,鹅长得有老母鸡大了,毛也?早换成白?羽,长势喜人, 可惜被蛇糟蹋了一只。

陶椿捋着头发出来,问:“看见邬菜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