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榆一挥手,一帮人警惕地涌上去?。

“没听错吧?上面山上有人声?咋又没声了?是遇到巡山人了吧?这是安庆公主陵的地头。”一个拿着图纸的男人说。

“要是遇到巡山的人,狗已经叫起来了。”春仙不认为是巡山的人,他们?一队人站在山底的沟壑里,他仰头盯着上头陡峭的山壁,也琢磨着是不是遇到盗墓贼了。

陈青榆他们?爬到树上探头往山下看,的确是听见隐隐约约的人声,但山陡草木旺盛,压根看不见人影。

“这边下不去?,我?们?绕路下去?堵他们?个正着。”陈青榆拽着树枝荡下树,他冲树上的人招手,示意都下来。

“都跑那儿去?做什?么?不做饭了?”打水的人回来了。

陈青榆厉目看过去?,恨不得缝上这人的嘴。

山下的人也听见声了,春仙和?开路队的人因?为没听见狗吠,一致认为是盗墓贼,他们?低声商量上山去?捉贼,要是没追上,就?去?公主陵传个信。

两帮人都顾不上吃饭了,一帮绕路下山,一帮择路往山上爬,两帮人不同路,没有迎头碰上。但虎狼队从高处下来视野开阔些,远远能看见树影晃动,一路往山上去?。

陈青榆将虎狼队分成两批,一批原路返回,一批继续下山,追着“盗墓贼”的屁股后面再往山上爬。

下半夜,夜色正浓的时候,邬常顺等一批原路返回的人堵上从山底爬上来的人,两方都听见了对方的脚步声,但看不清人影,一时僵持住。

春仙灵机一动,他高声问:“诸位可?是安庆公主陵的陵户?我?们?是帝陵的,从贤王陵过来,路过宝地借个道。”

他心想给对面的盗贼提供一个装相的身?份,他们?应下是公主陵的陵户,就?得跟他去?公主陵。他听对方的人手不少,打起来了他这边指定有人殒命,不划算。

邬常顺听这声音有点?耳熟,正当其他人讨论这话可?不可?信的时候,他躬下身?子问一句:“你叫啥名字?”

“于?春仙。”

“你是定远侯陵的?你妹子叫啥?”

春仙“哎?”一声,他上前两步,说:“我?妹子叫于?冬仙,是定远侯陵的。你们?莫不是真?是安庆公主陵的陵户?”

“误会误会,他们?不是盗墓贼,我?弟妹娘家大嫂的娘家大哥叫春仙,他还来过我?们?公主陵,难怪我?觉得他的声音耳熟。”邬常顺忙解释,他带头走出去?,说:“这事闹的,白白折腾一夜,我?们?还以为你们?是盗墓贼。你们?咋走这儿来了?”

两帮人碰面,帝陵的人拿出山陵使的手书和?信物,虎狼队的其他人这才真?正放下心。陈青云走到山体边上高声喊:“堂兄,我?们?遇上上山的人了,不是盗墓贼,是帝陵的人。”

陈青榆闻言,身?上的劲顿时没了,忙活大半夜,他还以为要立功了,原来是瞎忙活。

“你们?的狗呢?巡山不带狗,我?们?还以为你们?是盗墓贼。”春仙说。

“狗都在断头峰下的山谷里,我?们?陶陵长前两天带我?们?去?野猴岭逮野羊,逮回来三十多只,说是一天宰一只炖着吃。狗在山谷里有肉汤喝有骨头啃,哪肯跟我?们?来巡山。”陈青云摇头,“还是不能纵容这狗东西们?,但凡跟来一只,都不会闹出这个误会。”

“你们?在烧陶了?”春仙问。

“对,你晓得啊?”邬常顺接话。

“晓得,我?还从帝陵给你们?拉来一笔大生意,你们?晓得吗?”春仙笑着问,“陶陵长是在陵里还是在山谷里?我?去?见见她,我?们?这一路从帝陵去?后妃陵,又从后妃陵去?贤王陵,我?又给你们?拉来好?大一笔生意,而且还不止陶器。我?得去?跟她交个底,也让她款待款待我?们?,我?们?这小半个月风餐露宿的,嘴巴馋的很。”

“哎呀!多谢兄弟了!”邬常顺高兴,“我?听我?家老三提起过这笔生意,多谢你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