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椿途经演武场,惊动了陵长家的狗,胡大嫂出来看,她没认出陶椿,但认出跟在她后面的狗,见她不是来自己家,她翻个白眼又进门了。

“谁呀?”年婶子问一句。

“巡逻的。”

陶椿往山上走,黑狼和黑豹也跟她一起,快靠近胡阿嬷的家时?,陶椿让狗叫两声,这?俩傻狗这?会儿又听不懂人话?了。

无奈,陶椿学两声狗叫。

胡阿嬷闻声开门出来,陶椿拉下面巾,她像个无事?人一样扬手打招呼:“胡阿嬷,是我?啊,陶椿,我?包了些馄饨,给你送点来。”

胡阿嬷:……

陶椿厚着脸皮带狗走进去,她笑着说:“我?包的馄饨可好吃了,您尝尝?”

“没下耗子药吧?”老太太不放心。

“没有没有。”陶椿捏一个馄饨扔了喂狗,她扭头说:“药您不是找死?,我?又没活够。”

胡阿嬷想了想,她以为陶椿是来死?缠烂打的,说:“昨儿的事?你别想了,我?旁的不管,只?关心公主?陵会不会生乱。各人有各人的命,活不下来的人,你只?当她命里有这?一劫。”

“我?是物伤其类,害怕自己也死?在产床上。”陶椿随口胡扯。

胡阿嬷没吭声。

陶椿也没再?说,她把盆递过去,提醒说:“您昨儿许诺给我?的香膏还?没给我?。”

胡阿嬷:……

她有点摸不准陶椿的路子了,做出赔不是的姿态但丝毫不提道歉的话?,还?耿耿于怀但也绝口不提昨儿的事?,莫不是真惦记那两盒香膏?

陶椿拿到香膏,又问能不能来请教她怎么做狐裘。

胡阿嬷明白了,陶椿这?是想把昨儿的事?掀篇啊。也是,这?本?来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事?,管不了就不管了,也不得罪她这?个老太婆。

“行。”老太太一口答应,有个真性?情的孩子在她面前说说话?也好,也正?好方便她探探陶椿的底。

第105章 年关 祭祀

陶椿端着空盆拿着香膏带着狗下山, 看见陵长的家,她停下步子站在雪地?里看了?好一会?儿。对于怎么能拿下陵长的位置她毫无?办法,陵长有儿子, 他肯定不愿意把位置让给外人,尤其还是?个女人。她目前只能从胡阿嬷这里下功夫, 只要她对公主陵有用, 老太太就重视她, 再一个就是?老太太在公主陵是?隐形的掌权人, 接触她比讨好陵长或许更有话语权。

陶椿回?头?往半山腰看一眼, 从山下只能模糊地?看见房屋的一角,但从山上能清楚地?看见山下的情况,她不再犹豫,还是?按原路下山。

好在这会?儿陵长家的狗不在家,他家的人都关着门坐在屋里, 没人出来,陶椿悄无?声息地?带着狗回?家了?。

傍晚时, 屋外飘起?雪花, 距离上一场大雪结束还不到十天, 山里又落雪了?。

邬常安巡逻回?来,他身上积了?一层雪, 从远处看就是?个移动的雪人, 就连家里的狗都没认出他,黑狼和黑豹吓得?僵着尾巴叫。

“眼瞎了?。”邬常安气得?骂一句。

两只狗反应过来, 它俩怂怂地?摇着尾巴迎上去。

陶椿站在门前笑?,“哪来的野男人。”

“有主的,不野。”邬常安冻得?伸不直手了?,他颤着声说:“给我掸掸雪, 雪拍掉了?我再进去。”

陶椿拿一把干净的扫帚把他身上的雪拍掉,她踮起?脚扫他帽子上的雪,帽子取了?再解面巾,面巾上结了?一层冰碴,就连睫毛上也挂着白霜。

“快进屋烤烤火。”她推他,“明天要是?雪下大了?,还去巡逻吗?”

邬常安点头?,他坐在灶前伸手烤火,袖口上黏的雪粒子快速融化,很快,袖口上浮现水痕。紧跟着,睫毛上的白霜

化水如泪水一样淌下来。

陶椿走过去在他脸上抹两把,脸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