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只做脚面和?脚跟, 一张貂皮完整地裁出两?个鞋面。剩下包拢腿的?皮子则是用鹿皮,这个需要她穿上棉裤了再量尺寸, 只能等到白?天再做。

陶椿都困了, 好不容易双脚解放了, 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邬常安把床上的?碎皮子收拾干净, 他伸个懒腰去打水洗漱。

他跟木头?打了一天的?交道, 身上有股干燥的?木头?香,随着他躺进被窝,床榻之间木屑的?味道若隐若现地弥漫开。陶椿凑上去深嗅两?口,闭着眼嘀咕说?:“真好闻。”

邬常安自己闻了闻,没闻到啥味, 倒是清晰地闻见捂暖的?皂角味,干净又好闻。

陶椿枕回她的?枕头?上, 说?:“吹灯吧, 睡觉了。”

邬常安一顿, 他仔细看她两?眼,见她脸上已有睡意, 他吹灭油盏平躺好。

屋里安静下来, 只余浅浅的?呼吸声浮动,渐渐的?, 两?道呼吸声失了平静,燥意代替了睡意。

陶椿睁眼,她埋怨说?:“你好烦,我都要睡了。”

“我又没说?话。”邬常安还嘴硬。

陶椿不吭声, 也不动作,藏在被子里的?手被攥住,她笑?出声。

邬常安也笑?了,他凑上去吻上她。

陶椿睁眼看着他,但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她伸手摸上他的?脖子,感受他吞咽的?动作,指腹摩挲着凸起的?喉结,明显听见他的?呼吸加重?了。

邬常安受不了了,他埋首在她脖子里大口喘气。

“你喘的?真好听。”她夸他,“你闭上眼,让我的?手看看你的?身子,好不好?”

邬常安想拒绝又舍不得,于是不吭声。

陶椿敢想敢干,她也不点油盏,就在黑暗里一寸寸摩挲男人的?身体,从脖颈到膀子,她触到那道伤疤,血痂早已掉落,但伤疤依旧,这是一道长不平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