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常安说,他一手端个木盆,大步出去了。
陶椿脱衣钻进被窝,被窝里冷冰冰的, 她缩成一团拱在?那里,不一会儿脚步声?进来, 一个微烫的水囊顺着被角塞了进来。
“我姐来事的时候要用水囊捂后腰, 你也捂着。”邬常安说, “以后那东西留给我洗。”
“不用,我自己洗。”陶椿拒绝了, “你快洗了脚上来, 被窝里是冷的。”
“好。”
邬常安脱鞋洗脚,倒了水, 他把油盏移到?床头?,打算夜里看看书。
“往里面挪。”他拍她。
“不去睡床尾?”陶椿没动。
邬常安当做没听见,他连人带被子抄起来挪个地?方,不等她反对, 他利索地?躺下去了,胳膊一动,又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
陶椿:……
邬常安把菊花枕头?竖靠在?床柱上,他靠过去,又自顾自把躺着的人搬到?他小腹上,被子一掖把人盖严实了。
“你真够厚脸皮的。”陶椿骂一句,不过只是嘴上不情愿,身体很实诚,动都没动一下,由着他搬来抱去,她挺吃他这一套。
邬常安厚脸皮装聋,他拿出五个话?本子,说:“大哥帮我在?陵里借的,是人妖相恋和人鬼相爱的话?本子,我学习一下。”说着,他愣了一下,又低头?说:“你竟然还能来月事。”
“我还能吃饭呢!”陶椿掐他一把,真是有时聪明有时傻。
“也是。”邬常安反应过来,他喃喃道:“真是神奇。”
“看你的话?本子,不该你琢磨的别瞎琢磨,再琢磨下去,你不疯也傻了。”陶椿没兴趣再谈这种事,她枕在?他肚子上有些心猿意马,为?了不让自己瞎想,她嘀咕说:“念出来,我也要听。”
“行?吧。”邬常安清了清嗓子,“这是一本讲鬼怪的,一个书生赶考歇在?庙里遇到?一个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