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怎么没见你进山烧陶?”陶椿赶着狗走过去。
“一户出俩人不就行了??我大哥跟我大嫂去了?。”杜月领着她往屋里走,说:“我大哥进山烧陶,巡山的时候我去。”
香杏正在做饭,怀里还抱个哭嗒嗒的小毛孩,陶椿见状不要她招呼,她把?番薯渣倒个盆里,说:“我来看看刀疤脸,看它要不要跟我回去。”
“啥刀疤脸啊?那是你公爹。”香杏不满意她乱喊,“爹住我家,我跟你姐夫给?他搭了?个棚子,他住得挺舒服。”
“……那行吧。”陶椿指了?指番薯渣,“天快黑了?,我回去了?。”
“到?我这儿吃饭。”不涉及她爹,香杏又换了?个态度。
“别了?,大嫂也在做饭了?。”陶椿拎着空桶走了?,她出门喊:“黑狼黑豹,你俩回不回家?”
点?名了?,两只狗这才像刚认出人一样摇头摆尾跑过来,陶椿赏它俩一狗一嘴巴子,在大脑袋它们汪汪叫的欢送下走了?。
然而走到?半途,黑狼和黑豹趁陶椿不注意掉头就跑,她越喊它俩跑得越快。
牛要不回来,狗也跑了?,陶椿只能一个人往回走。
*
一夜无梦,陶椿早上醒来精神?极了?,脸上气色颇好。她哼着小曲对?镜修了?修眉毛,又把?长发编起来用簪子绾到?头顶,发辫拉高她的身?量,配以修身?的短袄长裤和羊皮靴,她看着利落精神?极了?。
“你要的黄精蒸蛋炖好了?,来吃。”姜红玉喊。
“来了?”陶椿脚步轻快地出门,“大嫂,我今儿不跟你去练武了?,年婶子要带我去认人。”
“你昨晚就说过了?。”
陶椿嘿嘿笑,她吃碗黄精蒸蛋,手上拿个苞谷饼就出门了?。
番薯浆水沉淀一夜,粉浆落在了?缸底,陶椿喊胡家全?兄弟俩来把?上层的清水倒了?,接着把?粉浆铲起来兜在棉布里,不断浇水不断揉搓,耗了?一个时辰又得到?两缸浆水。
“晚上把?清水倒了?,粉浆铲起来摊簸箕里晾晒就行了?。”陶椿说。
年婶子点?头,“走,我带你去认门。”
先从年婶子附近的邻居开始认门,这附近住了?五户人家,五户都是姓胡的,其中?四家是陵长的亲兄弟和堂兄弟,最?后?一户是胡阿嬷,也就是安庆公主的侍女,公主安葬后?,她跟来守陵了?,但不是陵户的身?份。
年婶子给?陶椿介绍了?下房主人,并没有领她进门。
“胡阿嬷跟陵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