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看到的破碎的观众席墙面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出现的，哪怕用特殊材料加固过，依旧出现了一大片蛛网般的裂纹。

虽然有天赋，但太过稚嫩来不及成长的少年终究还是不敌在无数场比赛中成长起来的职业选手，甚至一度失去过意识。

但哪怕被对手拖着脚交换场地，他依旧还是重新站了起来，继续比赛。

亚久津进入了“无意识”的状态。

据看现场比赛的柳莲二描述，“身上亮起了一层朦胧的光，和三大境界、希腊的奥林匹亚白银之光完全不一样，像雾一样。”

“无意识”状态，也就是第八识，阿赖耶识。

平等院解释：“构成思想的根本意识的是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末那识这七种，他们会因外界和内心的脆弱而受到影响。”

鬼在一旁补充上了他的话：“但第八识不一样，它是唯一不会为任何因素所影响的存在。”

在击球前的瞬间，亚久津的身体摆出数种不同的攻击姿势，速度快得在视网膜中留下残影，从五道变为六道，最后从六道变为十道。

不同的攻击姿势迷惑对手的判断。

整个解释向天晖听得似懂非懂，他在意的也不是什么第七识、第八识的，他觉得自己应该只有六识，眼、耳、舌、身、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在意的是：

“阿玛迪厄斯是怎么破解你这一招的？”

他想起了昨天和澳大利亚的比赛，那个莫名其妙想让他看狗的高中生看破了他用招式的瞬间。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向天晖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这和阿玛迪厄斯应对亚久津的第八识的方式有异曲同工之处。

想要知道答案，最快的方式就是找上招式本人，但向天晖觉得直接去问对手主将不太好，他又是个不擅长交际的内向i人。

于是，他把晕倒的亚久津送到休息室后，就蹲守在了外面，直到对方醒来。

“嗤。”喝完水的白发冲天少年轻嗤一声，“你竟然会觉得不太好？”

向天晖：“？”

“直接堵住别人自说自话，然后又自顾自把人抛下，不是你最擅长的事情吗。”

向天晖：“……”

偏见！这是偏见！

他从来没有问过选手本人关于他们的招式的情报这种涉及隐私的事情。哪有正经网球手会主动告诉别人自己的情报啊。

这种潜规则他还是懂的！

所以，他一般只问过别人自己的招式问题，比如问幸村、问种岛、问宙斯等等。

向天晖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严肃起脸，义正言辞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说完，他顿了顿：“不过……你提醒我了，你说的对。”

不可以单方面问招式情报，那双方面不就可以了吗。

亚久津看着黑发少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随即站起身走了出去。

被向天晖突然堵住自顾自发问，然后又被自顾自抛下的亚久津：“……”

烦。

他想起基地的时候，坛太一目光闪闪地对自己说：“立海大的向前辈真是个大好人呢！我向他请教网球的时候，他也耐心回答我了，哦对，我还问了他一点物理题……”

戴着绿色发带的少年笑着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嘿嘿，因为向前辈总是在研究物理嘛，没想到也得到耐心的解答了。”

“他和亚久津前辈你一样……”

只是看着不好相处。

亚久津对自己少年对自己的评价不置可否，他终于还是开口，喊住即将推门离开的向天晖：“喂！”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想了什么，但毕竟是个能让初高中生和教练都集体发愁的人。

“那家伙集中注意力看了我的眼睛。”亚久津言简意赅，“他能分辨我的残影。”

“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