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军首战告捷，气势大涨。

场边欢呼起向天晖的名字。

几位偷溜来的高中生，一嗓子“好耶！”把自己暴露，被发现后赶回自己的球场继续训练。

种岛和入江的彼此“谦让”终于在辐射范围越来越广前，被鬼一句“作为前辈，我们都有责任”打断。

种岛修二望向场内少年的身影，“其实，这样未必不是好事呢。”

他终于说出自己为什么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答案很简单，他摊手道：“因为很明显，小晖没有学会那些招式啊。”

少年对自己掌握的技能从来没有藏着的意思，熟悉他的情况的人都知道，不管是让球分裂成无数个，还那个是比越知月光还要快的高速球……这些少年都不会。

而向天晖招式的“学会”一直很神奇，不会就是不会。

其他人开发新技能的时候，往往都会有一个从模糊到具体，在不断地练习中慢慢完善、成熟的过程，但少年几乎所有的招式，都是在他学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成熟了。之后的新变化，都是在已有的基础上直接进化。

少年所做的，就是通过训练提升自己的五维数值，和……学物理？

种岛修二忽然思考起来，照这个逻辑，他的“无”是不是应该去读佛经……

入江奏多接过种岛未完的话：“虽然也会受到自己的影响看到不同的招式，但是因为了解小晖，所以不会看到平等院所看到的招式。”

平等院吃了自己的亏。

……不过也因为太过了解，他们几个不小心“看”到了少年的另一个招式

入江奏多顿了顿，忽然扬起唇角，问道：“对了，我这里有小晖和鬼的比赛录像，你们要看吗？”

渡边杜克笑道：“这样看，头儿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诡异的沉默蔓延。

邪门的小鬼，有人暗暗想道。

赛场上，众人所讨论的话题中心的两人正站在球网两侧。

赢下了胜利的黑发少年低着头，脸上却看不出胜利的喜悦。

平等院凤凰不知道向天晖在想什么，他也不在意。

会想起对方最后和自己说的话，他沉默片刻，忍不住发出一声哼笑来。

“没想到……”他没有说完，只是顿了顿，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拿到No.1后，你打算做什么？”

向天晖动了动脑袋，“做什么？”

“当然是去拿世界冠军啊。”

少年语气理所当然，随口回答完，又低下头继续陷入思索。

“！”众人先是一惊，而后又不约而同沉默下来。

“呵，是他会说出的话呢。”

平等院：“……”

“哼，还算可以的答案。”说罢，他将徽章取下，弹了过去，“小子，做好面对世界的心理准备吧，世界可是很……”

“喂。”他话没说完，忽然被向天晖开口打断，冷不丁地被问了一句，“你怎么没开二阶段？”

向天晖以大比分2-1，小比分7-6，6-4，7-6赢了比赛。

赢了，但险胜。

在平等院摆脱不确定性原理的束缚后，比赛又重新回到了最初的局面。他的双生回旋也在最后的关头被对方打了回来。

虽然完美地走完了攻略，但向天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眯起眼仔细地瞅着对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许久。

这个金毛狮王确实很强，甚至比记忆中上周目表现得还要强。如果对方清醒的时间再早一点，又或者，他们再比一次，结果将完全不同。

也很难杀，如果他没有在最后扛着疲惫感多给双生回旋套了个克莱因，恐怕也会输掉比赛。

但即便如此，向天晖觉得，按照No.1这种地位的boss，一阶段打完了，开出二阶段乃至三阶段都是正常的。

甚至名字里还带了个“凤凰”，不应该“涅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