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一个没抽到。

向天晖：“……操。”

而事情的转机，则要从到集训营的第二天，他对系统的一句“你不让我随便吃，我也已经吃多回了”说起来。

人工智障系统憋了三天三夜，终于想到了反击，回了他一句：【你不喜欢打网球，不也已经打很多次了。】

正打算睡觉的向天晖猛得睁开眼，睡不着了：“……”

“你完了，霹雳爆炸！”

突然在上铺升腾而起的黑气惹来寝室内其他三人的注目。

幸村：“怎么了？”

只见黑发少年狠狠扑棱一下被子，整个人坐了起来，闷声不吭地走出宿舍，十分钟后，又闷声不吭地回来。

001：吐代码.jpg

第二天，当向天晖开始跟着基地给他请的碳基生物老师学习物理，001在一旁尽职尽责地做起助教，美其名曰“让物理课堂更有趣一点”的伪命题实践。

001无比不解，为什么人类宁可绕这么大的弯子学习，也不愿意自己直接在他脑子里放。

【明明让我来才是最优解，不管何时何地，不管你在做什么，我都能让你学习。】

当初就是这样教会了宿主网球，学的速度可快了！

向天晖嘴角的笑容一僵：“……闭嘴。”

有一个网球就够了。

他撑着下巴，发起了呆。

上课总是那么容易让人犯困，眼皮子一闭，就是深度睡眠。

视频里不似人的人话和001拟人的非人语一起从他的左耳进，右耳出。他百无聊赖地盯着001助教提供的便于理解的3D物理模型投影，看着看着，突然出了神。

等等，这个东西……

过了一会儿，在课桌前的黑发少年不见了身影，出现在角落，蹲着团成一团，拿着手机全神贯注地看起了胁迫系统后得到的3D投影特效版游戏、电影、动漫……

三个小时转瞬即逝。

不对，不是这个！

当代表着未来科技的庞大城市第一次出现在向天晖面前时，他便无比确信：“就决定是你了！”

日常生活中用全息投影在别人面前打游戏，或许会引来异样的目光，但当这个投影众目睽睽出现在比赛场上，就合情合理了许多。

这简直就是他命中注定的“技能”！

还不需要做题！

放出自己家乡的001：【……啊？】

“就是看起来有点像上层的人纸醉金迷，底层的人打工卖血，黄赌毒泛滥，娱乐业发达，义体改造流行，人工智能觉醒，人人自由枪击的复杂地方。”

001惊：【欸，你怎么知道？】

向天晖默了默：“……该不会叫‘夜之城’吧。”

【那倒不是。】

001不会介入比赛，在过去的任何一场正式比赛中，它都不会发出丝毫动静，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干扰宿主，另一方面，则是出于比赛的秩序考虑。

因此，想要使用有一个前提条件在对方用出异次元的时候。

当未来科技之城投影在比赛场上空，旁边响起阵阵惊叹，向天晖比谁都清楚，这其中的含金量就好比他大学生的大脑一样经不起考验。

倘若现在有人问他这招是怎么用出来的，他能挺起胸膛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科学的力量！”

这不是“异次元”，甚至连技能都算不上。

只是普普通通的全息投影，朴实无华，且中看不中用。

它既不能像平等院的海盗船船长对自己亮刀那样朝对方砸过去，也不能给他打出的网球提供数值加成

系统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才同意他在球场上使用这个功能。

可它不知道的是，有时候，一个庞然大物只需要伫立在那里，就已经足够了。

这个基础之上，再加上他的不确定性原理

你能看到什么，取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