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和这些真正热爱网球的“天才们”在比赛场上，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一个卑劣者的身份，把所有的胜利全部得到手。

“请恐惧吧……”少年勾起唇角，既不是以往在球场的癫狂大笑，也不是阴恻恻的仿佛厉鬼的笑，而是一个温和的微笑。

“像恐惧败北那样恐惧我。”

他抬手撩起头发，黑色的眼睛像一团凌乱线条缠绕而成的漩涡，看向对面的红发身影，眼瞳里却什么都没映出。

“因为，我就是胜利！”

饕餮。

对“胜利”有着无尽贪婪的凶兽。

黄色的小球被他打出，忽然，在鬼十次郎眼中化作了一颗发着金黄色光芒、散发着“毁灭”力量的球。

凤凰的光击球？

不、不对……这个想法冒出的下一秒，光芒散去，网球又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砰。”

“game，2-1，向天晖领先！”

“这一球，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不去接？”

“你在说什么，那种巨大化的网球要怎么接啊！”

“什么巨大化？明明是那颗球一下子变成了10个……”

忽然，有人意识到了不对劲：“我看到的……是超高速的发球。”

【技能名：不确定性原理】

【技能描述：你看到的，只是你以为你看到的。】

【技能效果：选手对球的观测，将影响到球的结果。观测的方式、观测者本身将影响这一球是什么样的球。】

嗷嗷，来晚了，是向宝的新技能[墨镜]

??[63]天衣无缝:下地狱去吧！

少年的周身仿佛有黑气升腾而起，无形的压迫感席卷球场，让看球的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任何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对手，这样的招式，都会胆寒吧。

有人忍不住道：“好、好可怕……”

“哦呀哦呀，好像把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放出来了呢。”

监控室内，三双目光一齐落向这场比赛。

本以为两边会在对方的发球局上僵持一段时间，没想到在第三局，就被黑发的国中生干脆利落地破发了。

比赛的节奏被他彻底掌控。

“game，4-1，向天晖领先！”

“不、不会吧……难道鬼大哥要被这个初中生小鬼用大比分拿下吗？”

“那个招式到底是什么，未免也太古怪了！”

怪异得发邪。

有人幽幽道：“他的球风……跟鬼似的。”

这里说的“鬼”不是鬼十次郎的那个鬼，而是半夜撞鬼的“鬼”。

先是神秘莫测的幽灵猫，然后是鬼打墙似的克莱因，再之后是自残一样的超强攻击回旋，最后是这个捉摸不定的什么……什么……

“不确定性原理？”高中生回忆起刚才听到的，说得自己都不确定了起来。

丸井文太了然，熟练地询问身旁的百科全书：“这又是哪个物理概念？”

柳不负众望地开口解释：“物理学家海森堡提出的不确定性原理，主要是指我们不可能同时精确地确定一个基本粒子的位置和动量，所以传统因果论中‘知道现在而推断未来’从根本上无法实现。”

“不过，我想这一招式应该更偏向于‘测量’这个行为，测量的行为会不可避免地扰乱被测量的事物，所以会导致不同的结果。在心理学里，有相近意思的词或许更被人所熟知一点，‘观察者效应’。”

“被观察者”会被“观察者”影响。

柳莲二刚一说完，便得到了来自球场上黑发少年的一个肯定的眼神。

柳：“……？”

向天晖非常满意这种会在自己打出招式后，会在一旁自动帮他填补原理空白的观众。

免去了他绞尽脑汁组织语言解释而死的脑细胞。

不然，倘若有人问起这种球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