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这个集训营里，能比他的负值还要低的也是挺难的。

*

黄昏临近，比赛陆陆续续分出结果。

获胜的人在大巴车前，为即将离开的同伴们送行。

不少人脸上流露出悲伤的神情，沉默而无言地目送着其他人登上返程的车。

立海大内，真田落败于幸村，胡狼落败于丸井，仁王落败于柳生，一下子，原本的队伍人数将近少了一半。

丸井：“说起来，怎么感觉好像没有见到柳的比赛。”

柳莲二淡淡道：“我的对手是贞治。”

本来以为，能有机会延续上没能在关东大赛决赛时延续的约定，却没想到，另一方被困在了厕所。

“因为喝了自己研制失败的乾汁而肚子痛，最后弃权了。”

“真可怜啊，贞治。”

“……”丸井嘴角抽了抽。

忽然，他看到一个黑色的略显忙碌的身影，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你在做什么，天晖？”

红发少年好奇地探头过去。

只见向天晖正努力地往切原赤也的包里塞着什么，仔细一看，发现是他的零食库存。

“这是之前答应过要给赤也的。”向天晖解释。

切原赤也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试图阻止：“那个……前、前辈，我也不是很想要这么多……”

他几乎不敢看自己鼓鼓囊囊的包裹。

看着看着，他又忍不住流出两滴泪来，他坚强地抬手擦擦，对幸村等人说道：“你们一定要成为代表队留下来啊！”

“我……”

突然，一红一绿两包零食伸到了他面前，打断了他的哽咽：“你想要哪个？”

切原赤也卡住：“呃……”

终于，幸村精市出手挡了一下。见向天晖认真的神色，他稍稍犹豫，最后道：“如果小晖想要送赤也零食，可以把之前赤也带过来的放进去。”

柳生：“……”

不应该阻止吗，精市？

向天晖点头，半晌，等他完成了打包后，包裹又大了一圈。

真田最后一个登上，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两方相顾点头，最后目送着大巴车驶入山间的小道。

向天晖挥手告别。

不知者无畏的少年啊，还不知道野外训练究竟意味着什么，如果自己不能钓到鱼、打到猎，那能吃到的肉屈指可数。

他特意往里面多放了点肉干。

不用谢他，毕竟他是唯一的、靠谱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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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胜者:开卷

向天晖溢出的自信并没有流到大巴车上，返程的车内一片压抑。

“可恶啊，就这样结束了吗？”

“真是有够逊的。”

“我们是堂堂正正比赛输掉的……虽然知道，但还是好不甘心，就这样回去了。”

……

没有接收到向天晖深意的切原赤也正抱着包裹，坐在真田弦一郎身旁。

本来他还很期待在U17里的训练生活，结果却是一日游。

他想化悲愤为食欲，将包裹里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零食吃掉，却碍于旁边坐着满脸严肃的真田，不敢放肆。

等回到学校后，网球部里没有幸村部长、没有柳前辈也没有向前辈，只有真田副部长，切原赤也立刻悲从中来。

他向别人投去“换座位”的求助视线，突然大巴车一个大拐弯，驶入坑坑洼洼的山间小路。

被颠了一路，询问司机要去哪里却没有得到回答的众人被放下车时，面前出现了集训营中刚刚将他们淘汰的精神教练。斋藤和两位在淘汰赛中不见踪影的一年级站在一起。

“远山？”

“越前？”

“你们怎么在这里，大家都很担心你们啊。”

远山双手抱着后脑勺：“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