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从得到这份力量后,便能完美掌控这些东西,最浓烈的爱于他而言反而是最平静无波澜的,因为早已司空见惯。

但在此刻,向来自持的他,抑制不住的兴奋。

异化的黑色触手随着他的反应而出现,划过地板,留下一道湿漉漉粘液。

即使身体的反应再剧烈,阎降也完全顾不得其他,几乎是立刻被制住了,动弹不得。

黑色的骨鞭如同一条毒蛇,缓缓缠绕上阎降的脖颈。鞭身上的倒刺深深嵌入皮肉,鲜血顺着鞭身蜿蜒而下,滴落在地板上。

骨鞭寸寸收紧,挤压皮肉,勒得他无法呼吸。

最痛苦的不是这一点,而是被挤压的颈骨,在重压之下隐隐错位,令人牙酸的声音传入耳内,仿佛下一步被压碎的即将是他的头颅。

缓慢的近乎凌迟的感觉,郁眠枫有意放缓了这一过程。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鞭柄,心中意外于这个质量竟出奇的不错,即使是面对阎降这种实力强大的鬼怪也毫不逊色。

郁眠枫转过身,目光冷淡地注视着阎降的面庞。男人现在已经笑不出来了。

鬼怪的肉身是能再生的,但这并不代表阎降不会痛,不怕死。

他屡次挑衅郁眠枫,试探对方的底线,但终究是还是怕死的。

“嗬、嗬”

阎降叫声嘶哑,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野兽,挣扎着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吐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最后不知怎的,痛着痛着,竟带了笑意,扭曲疯狂。

郁眠枫单手按在阎降的手背上,那只手原本正紧紧扣住他的腰腹,现在则被他拎起。阎降指尖下意识蜷缩,上移的过程意外的触及到了软嫩胸脯,与带着茧的掌心相比,太过软嫩了。

他微微一怔,没再挣扎。

两人的肤色对比明显,郁眠枫的手白皙如玉,骨节分明,而阎降的手则青筋遍布,颇具力量感。

郁眠枫的手根本拢不住男人的大掌,却分毫不显脆弱之意,动作干脆。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阎降的手骨被生生捏碎了,软着落了下去。

“别惹麻烦。”

郁眠枫缓缓道,语气难的和缓。

木屋内触手四散,那些原本张牙舞爪的黑色触手此刻已尽数被碾碎,像是被压扁的蛇尸,散落在地板上。

触手的粘液稀疏,几近透明,交叠在一起,散发出一种浓厚腥味。

郁眠枫鼻翼微动,忽然蹙眉。

他当然明白这种味道是什么,他也第一次发现阎降这堆恶心东西和本体之间的关系。

疯涨的欲-望和阎降本人一样不值一提,低劣下贱又可悲的玩意。

阎降想和他做,或许是出于某种征服欲。

但郁眠枫不想。

阎降膝盖被郁眠枫猛踹一脚,男人被迫跪在地上,西装裤褶皱,这场面竟与不久前如出一辙。

阎降比郁眠枫高了大半个头,但没关系,他跪下时,郁眠枫就能俯视他了。

郁眠枫收起骨鞭,垂眸睨他。观察片刻,忽然抬腿,鞋底踩在男人身体的某个地方。

很清楚的突兀。

阎降笑意顿住,突然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有些扭曲。

他很能忍痛,但这也太……

“管好你的东西。”郁眠枫加重力度,像要踩碎一样,面无表情道:“别对我发-情。”

很恶心。

阎降瞳孔有一瞬间的涣散,似乎是痛苦,又或者是兴奋。

美貌的冷淡邪神,黑发蓝眸的少年,用看垃圾的目光看着他,却意外的满足了他心中那些无法道出的癖好。

呼吸间,男人的胸膛有浓烈的起伏,与汹涌的情绪一同袭来。

生活在扭曲爱意中的郁眠枫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会对他抱有这种想法。

与邪神所承载的恶意相近的、却又有几分不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