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有暗器,是奔着云幕的马去的!”
得到013警示的云清神情一冷,匆忙起身高声喊道,“云幕!小心!”
在她出声的同时,云瑾川也同时起身,脚点地飞身上前。
可还是晚了,云清话音刚落,银针就已经刺入了马腿。
马儿忽然吃痛,即便是平日里性情最是温和的马也突然发了狂似的拼命奔跑跳跃起来,试图缓解腿上传来的剧痛。
云幕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被从马背上甩下来,若是这一下摔实了可不得了,只怕是要出人命的。云幕听到了知意的声音,但还没来及反应身下的马就已经失了性,知意的提醒让云幕知道了是有人故意为之,他迅速反应过来勒住了缰绳。
云幕的反应迅速而且是最正确的选择,但那根刺进马腿的并不是普通的银针,而是淬了药的针,所以他身下的马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开始在场中狂奔了起来。
场中此时还有其他没来得及退场的人,云幕在发狂的马上不仅要保证自已不掉下去,还要用力的勒紧缰绳控制马的方向,让它不要伤到其他人。
而赫阳见云幕竟然没有在一开始就摔下来,心里想着真是命大。看到云幕努力想要控制住那匹发狂的马的时候,他忽然计上心头,想这是一个好机会。
于是,在众人往场外躲避的时候,赫阳非常突兀的站在原地不动,好像吓傻了一样。甚至在马狂奔过来的时候,他好像慌不择路一般竟然冲着马就要撞过去。
赫阳想的很好,等会儿马快要撞上他的时候,他就佯装倒地,狠狠的给大周吃个教训。他可是在大周的地界上被大周的人和马撞倒的,不管怎样大周都脱不了干系。
齐淮墨带着齐淮北刚迈进演武场的大门,就看到了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
“陈最!”
“云幕!”
“赫阳!”
“哥!”
几道声音一同响起,就在此时陈最和云瑾川同时出手,陈最骑马追上了云幕,伸手甩出了一把匕首,“接着!”
云瑾川到了赫阳身侧,拎着他的衣领随手把他甩到了一边。
与此同时,接到匕首的云幕神情一冷,眼睛都没眨,毫不犹豫的扬手刺了下去。“噗”匕首刺进去,温热的鲜血溅在他那张白净的脸上,多了几分肃杀。
“扑通”一声马倒地,而云幕早在马倒地之前就跳了下来,没有丝毫慌乱,眼神冰冷的扫视着在场的众人,最终视线停留在了刚在地上爬起的赫阳身上。
从惊马到斩马只是短短的时间,场外看台上的人们惊魂未定的看着现如今场中站着的几个人。不管是陈最及时赶上送到的匕首,还是临危不惧果断斩马的云幕,两人都让他们心情激动的同时感到佩服,只能说不愧是京中炙手可热的少年郎。
而云瑾川则是让一些人再次感到了他的深不可测,事发的时候他是距离最远的,可却是和骑马的陈最同时到达。云瑾川看了一眼云幕没什么事情就收回了视线,和一直看着这里的阿意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让她不要担心。
“呼~”云清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松了攥紧手中帕子的手,可随即她看到了出现在场上的西齐大皇子,脸色又冷了下来。
自已还没来得及找他们算账呢!
没管其他人是怎样的表情,云清丢下手中的帕子转身下了看台,气势汹汹的向场内走去,在其他人眼里云昭仪就好像是去打架一样。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一声提醒就是云昭仪发出的。这马惊的实在是奇怪,突然之间就发了狂,看云昭仪这样子难道是……有人下黑手?
可若是有人下黑手的话,云昭仪是怎么最先察觉的?对此,他们是很疑惑和不解。一些心思细腻的人在心里想,若云昭仪要是真有这样的眼力和敏锐,他们就要重新审视云昭仪了。
云清现在可不管其他人是怎么看她,亦或者是自已暴露了什么,她现在一心只想着给自家人找回场子。
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