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思考的。

玉柯然垂眸转着手上的扳指,少有人知晓的是,这宽厚的玉扳指之下有着一道狰狞的疤痕,伤可见骨差点被直接砍断,这是少年时期的玉柯然为自已的锋芒毕露付出的代价,他的右手拇指至今都用不上力气,被遮住的右肩处一道贯穿伤覆盖在肩胛骨处。

都说玉家玉柯然是个左撇子,可已少有人记得少年时期惊才艳艳的玉柯然写得一手锋芒毕露的瘦金体,用的是右手。而如今右手再也提不起笔,少年天才的玉柯然也敛起了他的所有锋芒。

玉柯然本以为自已已经忘记了那段过往,但却不曾想到被云姑娘的那一笑勾起了回忆,他的少年时期也曾肆意张扬风流过,却在最意气风发的年代被一刀劈的鲜血淋漓,差点爬都爬不起来。那段记忆曾是玉柯然最痛苦的回忆,但玉柯然却发现好像已经没那么痛了,是真的不痛了,还是因为遇见了……玉柯然抬头看向小口吃着糕点的云姑娘,发现在看到云姑娘的那一瞬间,那残余的最后一点点的痛也不见了。

“云姑娘,我是否在哪里曾见过你?”不知为何,在玉柯然自已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句话不经过大脑就问了出来。

嗯?云清将最后一口桂花米糕塞进嘴里,下意识的就要说话却被这一口桂花米糕噎了个正着,“唔”

江月白一手轻拍着阿意的背,一手将茶杯递到了阿意的嘴边,“都多大了,吃个米糕还能噎着?”

云清咕噜噜一杯茶下去才缓过来,长舒一口气,“差点没噎死我!对了,玉公子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了?你之前见过我吗?”

而玉柯然早已经愣住了,怔怔的看着云清说不出话来,刚刚的那一幕让他想起了埋藏在记忆最深处的某个画面

第 269 章 伤(玉柯然的回忆)

痛,浑身都在痛,玉柯然踉踉跄跄的逃进林子里,浑身都被鲜血浸透,有他自已的血也有其他人的血,半张脸都是凝结的血液,右臂垂在身侧,早已没了知觉……从出了新商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遭受到了无穷无尽的追杀,那些人是冲着要他的命来的,一波又一波追杀……

他身边的人都死光了,他的近卫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为他拖住了最后一波追杀,一路的追杀下他们逃进了大周,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不知道自已还能活多久……天黑前,玉柯然倒在了河边,眼前陷入了一阵一阵的昏暗晕眩

“姐,那好像有个人?”

“还活着吗?”

玉柯然昏昏沉沉间感觉自已好像被翻了一个身不知为何,都这样了,玉柯然仍能感觉到那人翻动自已的时候动作很是嫌弃。

他听见那人说:“快死了。”

谁快死了?哦,是他,他快死了。

玉柯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掀开眼皮,只看到一截黑色的衣角,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彻底陷入了昏迷。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只不过包扎的有些草率,玉柯然看着包扎好的伤口莫名的可以想象到,给他包扎的那人包扎时的怨气满满。

清醒后的玉柯然发现自已躺在一个山洞里,身下垫着一层薄薄的外衫,山洞里除了他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一旁取暖的火堆还燃着,证明救他的人刚走不久。×?

“醒了?”玉柯然听出这个那个说他“快死了”的那个人的声音,玉柯然撑起身子靠在身后的石头上借着火堆的微弱光芒看向山洞口乌漆麻黑一片啥也看不清。

山洞外一片漆黑,今夜别说月光了,天上的星星都少的可怜。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它日”

“停!”彼时的云玖脾气燥的很,一听这人的破锣嗓子就来气,“你该谢的不是我,若不是知若不是她,我才不会救你,本来就……现在还多上你这个麻烦。”

玉柯然并未因为来人的这番话感到任何不适,现在的他本来就是捡来的命,若不是得人所救,现在的他不是被野狼分食就是被追杀的人补刀了。不过他倒是对救他的这人有一丝丝的好奇,之前昏迷间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