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小厮上下打量了姜致远两眼,不屑的冷笑出声,“你又是哪位?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想攀上姜家。再敲门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怪这小厮认不出姜致远,小厮是去年的时候攀关系进的姜府,从未见过姜致远。

且原来府里有少主压着他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年末时少主去了京中,这下府里除了家主就是他叔叔最大他叔叔就是正院的管家,帮着家主做事。少主一走,这小厮仗着叔叔的身份就嚣张了起来。

但他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叔叔关照过他把府里府外不能惹的人都给他罗列了一通,于是小厮看碟下菜的功夫更加炉火纯青。现在门口的这一个老头加上这个一脸憨厚的人,两个人并不在叔叔关照过他的人里面,本来被打搅了好梦的小厮就烦躁的很,现在看清两人的模样后就更加不屑。

“哪来的土包子!”嫌弃着说完了这句话后,侍从就想关上门回去继续睡,却发现门怎么也关不上,定睛一看一只脚轻轻的抵在了门上,看似随意的放在那里却无论他使多大的力气都关不上!

“你”侍从三分不屑三分烦躁四分愤怒的抬头瞪了过去,却不料下一秒他的“扇形统计图”就僵在了脸上。

一枚儿不知道什么做的牌子怼到了他的眼前,通体漆黑花纹繁杂,正对着他的那一面刻着一个“姜”字,他曾经在家主身上见过这块牌子姜家家主除了世代相传的玉符以外,每任家主都有一枚令牌。

侍从的脑子有些空白,现任家主的令牌在他身上,那这一枚……

令牌在他的眼前翻转,背面没有任何花纹雕刻,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致远。

嗡看清这两个字的瞬间,侍从的脸“唰”的一下白了下来,嗫嚅着说不出话来,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燕飞并未理会这个刚刚还嚣张的不行的侍从,收回令牌后,后退一步侧过了身子,“主子,请。”

姜致远的视线只在脸色苍白的侍从脸上停留了一刻,下一秒视线就落在了侍从身上的狐裘斗篷,非常和善的说了一句,“成色不错”。

却不管侍从听了这句话是何等的慌乱无错,迈开腿踏进了姜家,视线像是随意的扫过了一侧小屋半开的房门,看清了碳盆中还在燃烧着的炭火。

“叫什么名字?”问的是身后哆哆嗦嗦关上门跟上来的小侍从。

“奴……奴才多……多宝……宝”

姜致远脸上仍是一副十分慈和无害的模样,“多多宝宝?这名字倒是有趣。”

“是……是。”多宝低着头不敢有一点情绪。

“多年不曾回过姜家,想来府里人的日子都过得很好啊。”姜致远像是寻常的老人家和小辈聊天一样,没有丝毫的压迫感,“你说是吧?多多宝宝?”

是过得很好,一个守侧门的小侍从都用上了灰花炭,若是没看错的话桌上的茶具是白瓷的吧?

多宝未曾想到老家主是这样和善的人物,渐渐壮着胆子和老家主聊了起来,心里想着若是能得了老家主的欢心……说不定哪天他也可以到叔叔那个位置,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甚至还可以想到哪天他不小心看到的事情,多宝的心就砰砰跳个不停。

多宝未曾发现他不知不觉间被老家主套出去了许多话,一些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在不经意间透露了出来。

姜致远本是习惯性的在这个小侍从身上套些东西出来,却没想到这个小侍从好像知道的东西还不少,甚至……姜致远多年来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小侍从身上应该还藏着些什么他自已都未曾发现的隐秘。

姜致远放缓了步子笑着和多宝继续聊,稍微了改变了一下他的谋划。

身后跟着的燕飞看着被吓破了胆子的小侍从,仍是那副憨厚的模样,除了高大壮实一点的身材看不出任何特殊之处。

再说这正院的管家名为来福,名字讨喜长的也讨喜,从小和家主一起长大,年轻的时候救了家主一命后被特赐姜姓,府里人尊称一声姜管家。因为家主信任他的缘故,所以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