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的金吾卫迅速后退,可还是有呕吐物溅到了他的鞋上。

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差点控制不住脸上的冷漠无情。

任务要紧任务要紧任务要紧。

咬着后槽牙道:“孙公子,笔和纸都在这,您是要自已写还是由人代笔?”

这样的语气在孙鸿源听来更加的瘆人,好像嘴里嚼着谁的骨头一样!

孙鸿源哆嗦着抬起头看向他手里的纸笔,“呕!”

他再次吐了出来,只因为他看到了毛笔上挂满了红红白白的浆状物,像是在谁的脑子里搅了一番,带出来的脑浆子……

“呕!”越想越恶心,孙鸿源只觉得自已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孙公子,您”

“你……你写!我……我呕!呕!离远点!”孙鸿源现在听到这个声音就条件反射的干呕,无力的挥着手让他离自已远点。

若是他敢睁眼看,就能看到他面前的金吾卫露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配着脸上的血迹,诡异又和谐。х?

“好,那就由我为您代劳,孙公子记得签字画押啊。”

“唔。”孙鸿源捂着嘴应了一声,胃里翻江倒海的翻涌,一个字都不想再多说。

片刻后,金吾卫拿着写好的认罪书走过来。

孙鸿源看也未看的接过了笔,他根本没想过为什么现在的笔变得干干净净,毫不犹豫的签上了自已的名字。

最后,完完整整的按上了自已的手印。

“孙公子,这里还有一份您为什么不亲自写认罪书的”

话还未说完,孙鸿源就迅速的签上了自已的名字。

他一个字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问,只想着赶紧远离这。

“孙公子,刚刚多有冒犯。金吾卫为您准备了马车,送您去清洗一番换身衣服。酒水饭菜美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您请。”

把刀往身后一丢,玉牌往怀里一揣,完全没了刚刚的气势,一脸笑容的引着孙鸿源往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一旁的马车走。

孙鸿源被他忽然之间的热情搞的有些心惊胆战,但是在他天花乱坠的说法以及追捧里,凭借自已已经没有了的脑子总结出来:他在给自已赔罪,金吾卫怕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后,孙鸿源有些理所当然的上了马车,一点都没想起自已的玉牌不见了。

也完全没有要回孙家告状的想法,他是偷看了姑母给父亲的密信才找了个借口跑出来的,想着在这件事上立个大功,这样族里那些人就不会瞧不起自已了。

却没想到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差点死在这里,不能让他们看自已的笑话!这样想着,孙鸿源根本没想着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反正那些见过自已的贱民们都死了,金吾卫这样尊敬自已只要他说一声肯定也不会往外说的。

等自已在外面好好玩几天再回去,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自已到时候已经是王爷了!

王爷啊!若是金吾卫听话就让他们给自已看门,不听话的话就全都杀了!自已可是王爷!

孙鸿源闭上了眼,一点点的陷入了他自已编制好的美梦……

“虽然很满意这个结果,但我对他有没有脑子这一点保持质疑!”玉牌上抛,稳稳的接住,“老大你说是不是?”

金吾卫首领并未理会他,而是掀开眼皮看了眼一侧浑身都是血的人,“好了?”

“好了。”擦了擦脸上的鸡血,露出一个张扬的笑容,“我做事,老大你放心!”

金吾卫首领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转身就走,该回去给主子复命了。

在他转身后,巷子里的金吾卫慢慢的带出了一群人。分明就是刚刚被带进去的那些人,已经“死了”的那些人。

“刚刚说的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一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那就好,若是你们……就等着被肚子里的蛊虫穿肠破肚吧。”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