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淡定的解释令在场所有人都茫然地伫立在原地,甚至连樊明明和贺佳都下意识瞪大了双眼。

“既然你知道又为何不揭穿我们?!”

贺嘉几乎是有些暴躁地上前一步质问着,咬唇瞪着他,隐隐察觉到自己似乎被戏耍了。

“第一点。”而江月白只用那倒映着月光的眼睛注视着他,其中蕴藏的清澈和冷静,让他几乎不敢与其直视。

“清者自清,不能陷入自证陷阱。谣言止于智者,我说得再多也不及你们看到的有威力。”

在所有人紧绷的目光下,江月白淡淡解释:“我从不会停下练剑的步伐。每日清晨,每日傍晚,只要你们有心,便可发现我一直在练剑,日夜不歇。我的行动比一切言语都有利,又为什么需要浪费口舌呢?”

“……”这一番话便顿时让贺嘉哑口无言,心中憋着的那股气势也倏地泄了下来。

而燕溪山在微微怔忪之后,也不禁赞许地笑了起来,好一个谣言止于智者,小家伙倒是聪慧。

又好奇地问:“那第二点呢?”

“第二点……便是,我不在乎。”

这一次,江月白那突兀间开始冷漠的声线传到所有人的耳中。

“我来这里,只是想要成为玄天剑宗的内门弟子。”

“我会将全部的时间集中于锻炼之上,为的便是在那三个月后的新生大比中,正式加入玄天剑宗!”

“因此,无论你们对我怎么想,无论你们认为我在做些什么,我都不在乎。”

“你们的话语也无法击溃我的心灵。”

“在我眼里,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无意义的,可笑的,浪费时间罢了!”

他泛着金光的眼底闪烁着对修炼之路的渴望。

从不遮掩一丝他想要上进的欲望。

专注地,不将任何人放在心底,同样,也没什么东西能够击败他。

“唯有练剑,才是我心中所愿。”

“甚至就连在这里辩解,也同样在浪费我的时间。”

“现在应该是我们休息的时间,否则很可能会影响明天早课的进程。”

江月白拱手对燕溪山一礼,平静总结:“师兄的问题我已全部回答,是否可以回去休息了呢。”

……

此时此刻,所有在大殿内的人都恍然大悟起来。

他们终于理解了江月白。

而也正是因为深刻地理解了,所以才会如此的震撼,如此的惊愕。

江月白的向上之心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高。

他不在乎身外之物,不在乎自身名誉,一心唯有修炼而已。

不知为何,看着他那单纯而又专注的神色,一众外门弟子在内心愧疚的同时,也仿佛痛苦地在心底点燃了一把火。

那把火烧着他们的心灵,让他们备受煎熬,也让他们不断回忆起这几日加入玄天剑宗后,他们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不外乎是偷懒、唉声叹气、忐忑不安,却从没有将这些时间用于提升自己的修炼中。

这便是他们与江月白之间的差距。

这便是他们永远超越不了江月白的原因。

江月白拥有一颗金子般纯净又清澈的心灵。

而他们却仿佛陷入泥潭之中,变得堕落、浑浊不堪,甚至一不小心险些就要被人蛊惑,走错道路!

众外门弟子痛苦着,懊恼着,连呼吸都有些不顺起来,自责和愧疚吞没了他们,让他们坐立难安不知所措。

随着燕溪山轻声的一句:“听到了吗,现在你们可还有什么疑问?”

他们便瞬间脊背僵硬,惶惶不安,最终也只能尴尬红着脖子,朝江月白行了一礼。

“对不住了……之前污蔑你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的良心被狗吃了!”

“我嫉妒你的天分,嫉妒你的成就,因此只要有人对你有一点恶意,我就会如同鬣狗一般,毫不犹豫地捕捉上来表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