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我打断她的话,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扔在她脚下,“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那是一封泛黄的信笺,上面的字迹力透纸背,是父亲的笔迹。薛宁颤抖着手捡起信,只看了一眼,脸色便瞬间变得惨白。

这封信,是当年父亲写给祖母的,信中详细地描述了薛宁如何趁他酒醉爬床,如何以怀孕相逼,最终嫁入季家的始末。

父亲甚至在信中坦言,他娶薛宁只是迫于无奈,对她并无半分情意。??l

“你……”薛宁气急败坏,扬起手就想给我一巴掌。

我早有防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薛宁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顿时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印,算上来,这是今日第二次打她了。

珍珠一把扶住薛宁,“你……你……她可是尚书夫人!你怎么敢打?!”

薛宁捂着脸,声音尖利,“连母亲都敢打了!就不怕天打雷劈!”

“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挑日子吗?”我毫不示弱地回瞪着她,“薛宁,我告诉你,从前的季清歌已经死了!以后的季清歌,你可惹不起!”

房子里的东西很快就被扔了个干净,我看着王伯,语气冰冷:“王伯,怎么做,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王伯见识到我连薛宁都敢打,早就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点头哈腰道:“明白,明白。”

6

没过多久,魏如雪的东西就被扔在了尚书府门口,引得一群乞丐哄抢,跟疯了似的。

魏如雪回来时正巧撞见这一幕,气得脸都绿了,想都没想,扭头就去找薛宁哭诉。

谁知道,她前脚刚踏进门,就看见薛宁和珍珠正被老太婆罚跪在大堂上!

魏如雪一看薛宁跪着,气得脸都白了,“你们怎么敢!怎么敢让尚书夫人跪着!”

祖母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朝王伯使了个眼色。

王伯立马会意,让人一把按住魏如雪,“你也给我跪下!”

魏如雪被几个婆子死死按在地上,像条疯狗似的冲我吠叫:“季清歌,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竟然敢让人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嫌恶地掏了掏耳朵,这蠢货,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吗?

“王伯,”我淡淡地吩咐,“堵上她的嘴,太吵了。”

很快,魏如雪的叫骂声就变成了“呜呜”声,我这才觉得耳根清净了些。

薛宁想为魏如雪求情,却被祖母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缩回了脖子。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х|

是赵航,他穿着一身宝蓝色长衫,腰间佩着一块白玉,倒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我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一群挑着担的人,上面盖着红绸,不难看出,是来提亲的。

看到赵航,魏如雪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她连滚带爬地扑到赵航脚边,挣脱掉嘴里的布条,哭喊道:“赵航哥哥!你终于来了!赶紧把我接走吧!我快要被清歌欺负死了!”

只见赵航嫌恶地将魏如雪一脚踢开,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我面前,深深地行了一礼,“清歌,我今天来,是想……”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迎娶你过门的。”

周遭一片死寂。

我最先反应过来,强忍着恶心,冷冷说道,“赵公子,你怕是认错人了吧?”

赵航却像是没听到我的拒绝一般,他自顾自地说着:“当年清歌你将我从河里救了出来,我心生感激,早就对你有倾慕之心了,但我可以解释,我接近魏如雪,都是为了……”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为了接近你啊,清歌。”

我被他的无耻惊呆了,这套说辞,怎么听都觉得恶心。

“你胡说!”魏如雪尖声叫道,“你昨天还说要娶我,怎么今天就变了卦?你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