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碾压式的胜利。

祁珏他们靠猜测逼问林资,而祁旗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根本容不得他们否认。

柳止戟无意同林资争执,只是太子惦念林资太过,这种事都想要瞒下,实非明君所为,因此他才状告御前。

祁珏是他们柳家和舒家共同的期盼,不能因为某个人出什么差池。

“箐图绝非奸恶之人”,柳止戟面不改色,“望圣上明查。”

祁旗并不想与他们争口舌之利,刚才信誓旦旦污蔑林资,轮到舒箐图就绝非大奸大恶。

岂止是双标。

皇上将视线移到太子脸上,“太子是苦主,太子如何说?”

祁珏胸腔团着郁气。

不是林资,而是舒箐图。

祁珏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林资没有给他下药没有勾引他,祁珏分不清心底划过的是可惜还是旁的。

“儿臣相信箐图绝非有意”,祁珏闭了闭眼,说道。

舒箐图不能有事,否则舒、柳两家紧密的关系必然裂开缝隙。

铁证之下,祁珏和柳止戟同为舒箐图申冤。

意外地,皇上没有大动肝火,遂了他们的心意轻飘飘揭过,“既然是意外,那就算了。”

仪贵妃看得真切,无论是皇上眼底的忌惮和冷意,还是太子紧绷的面皮。

太子不仅仅是太子更代表着祁家,被人戕害至此都能原宥,这祁家的脸面怕是备祁珏揭下换上了舒家的。

一介朝臣也敢站在天子头上。

祁珏再坐下去,谁知道以后是祁家的天子还是舒柳两家的。

皇上不动怒,祁珏这个太子只怕也是做到头了。

最后这件事被小孩子不懂事打闹过头囫囵过去。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欲言又止。

“还有事?”皇上看过去。

大太监颤抖着将手里的药包呈给皇上,“享云王妃围帐内不仅搜出了春药,还搜出了另一包药粉,太医鉴定过是诱兽剂。”

“诱兽剂?”仪贵妃变了脸色,忽地看向舒箐图,“我儿被发狂猛兽所袭重伤,是不是你起了歹心?”

皇上也锐利审视过去。

舒箐图勉强压住惊疑,他围帐里有春药没错,可是绝对没有诱兽剂,那天他全洒了出去,根本没有剩余。

舒箐图以头抢地,“有人陷害儿臣,儿臣手里没有诱兽剂。”

若是林资仪贵妃或许不在意,但是祁旗是她唯一孩子,她不可能轻易放过舒箐图。

“没有,那诱兽剂为何在你的围帐?”仪贵妃道:“本宫听闻柳家天下行商,区区诱兽剂也不在话下吧。”

仪贵妃眼风扫过御医,“查!”

御医忙接过来又嗅闻一遍,“回禀仪贵妃,此物里有獴的肝脏,是南方特有。”

仪贵妃闻此,含泪跪在皇上脚边,“求陛下给我们的孩儿一个公道!”

仪贵妃哭得肝肠寸断,“旗儿是不中用,文韬武略一概不如别的兄弟,可他毕竟是陛下的皇子,怎能如此让人糟蹋,当时旗儿被送回来时浑身浴血,臣妾恨不得跟他去了。”

仪贵妃哭动了皇上的恻隐之心,皇上叹气扶了扶人,“你这是做什么,朕岂没有舐犊之心。”

皇上软了下眸光,“旗儿,可有什么要说的。”

祁旗要说的话都被他妈哭着说完了,也没有什么。

只有一件,“父皇明查,此等毒夫,儿臣断不想留在身边”,祁旗一副为君担忧的模样,“他害了儿臣事小,若是起了歹心谋害父皇母妃,儿臣难辞其咎,必当蚀骨锥心。”

祁旗同样说的情深义重。

舒箐图没给林资辩驳的机会,祁旗也不会给他。

至于诱兽剂其他人有钱也可以买到,但是既然出在江南,祁旗就死死咬住,让舒箐图脱不了干系。

污蔑林资,舒箐图就应该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皇上不免感怀,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