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旗怀着忐忑的心躺了半个钟头,什么都没发生,没有被驱赶也没有被揍。

祁旗开始蹬鼻子上脸,小心思也活跃起来。

祁旗翻了个身,虚虚横在林资腰间,见林资没什么反应,逐渐卸下力量搭在林资侧腰。

“心肝儿,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别人的“好不好”大抵是询问,祁旗的“好不好”大抵是已经有了行动。

祁旗飘飘然把林资搂在怀里,迫使林资跟他面对面。

祁旗步步趟雷,雷不炸或者炸不死他,他就能继续蹦跶。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林资的巴掌落在祁旗脸之前。

祁旗抚摸着林资脊背,隔着亵衣的布料挑挑拣拣,“宝贝儿,你怎么不穿肚兜儿,穿这个热不热啊?”

若是忽略祁旗蠢蠢欲动的眼睛,这个语气怕是最会关心的调调。

林资还在苦恼他的计划,没心思应付祁旗。

“也穿了,在里面。”

祁旗掌心往下摸索,果然在林资后腰处摸到细细的绳结。

祁旗意有所指,“穿两件?那不是更热?宝贝儿,我帮你把外面这件脱了吧。”

林资抽空瞪了祁旗一眼,送给祁旗四个大字,“轻浮浪荡。”

他在青楼,都没说只穿一件肚兜。

祁旗一个王爷,丝毫不克己复礼也就算了,还大大咧咧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祁旗被林资说得委屈,手指探进林资亵衣,去勾林资后腰处肚兜的绳结,“那你昨天明明只穿了一个肚兜的。”

怎么今天就不行了呢?

他也想抱着只穿着肚兜的小辣椒睡觉。

林资见祁旗还有脸提昨天,气道:“昨天是你把我的亵衣撕了的,要不是我的亵衣今天干了,我今天也穿不了。”

祁旗智慧的眼神在黑夜闪闪发光。

林资心下不妙,“你…这么看我作甚?”

“哗啦”

林资真没白“夸”祁旗劲儿大,当晚林资唯二的软烟罗亵衣也报废了。

林资甚至都有一丝茫然。

“你撕我亵衣干什么?”

林资话音刚落,祁旗把自己身上的亵衣也撕了。

“心肝儿,我们抱着睡觉吧”,祁旗欢快地摇着身后根本没有尾巴,着重咬了咬“抱”那个字。

祁旗伸出线条走势流畅赤裸的手臂,圈着林资光洁柔腻的后背,把人压进肌肉挺括的胸膛里。

林资软嫩的脸蛋被迫贴在祁旗胸口,久久回不了神。

祁旗缓而有力的心跳声,隔着皮肉震动牵连着林资耳膜,心率仿佛都被带着同频。

林资抬手摸了摸。

祁旗拉着林资秀美温软的手指,在肌肉上肆意游荡,呲着大白牙乐道:“心肝儿,都是你的,随便摸。”

林资慢慢道:“我的心跳好快。”

祁旗一听,更加激动,“宝贝儿,那是爱情。”

林资摸上自己的心口,确实比祁旗跳得快些。

不是爱情,是被祁旗气的。

祁旗这两个字是气气吧。

他就不应该心软,他就应该变成一个毒夫。

“啪!啪!”

“…宝宝?”

“啪!啪!”

林资抽完祁旗,这个世界终于消停了。

祁旗左脸右脸各顶着两个巴掌印,抱着除了肚兜也没什么可穿的林资安稳地躺下。

林资真是累了。

他都没来得及跟舒箐图对上,跟祁旗斗智斗勇,林资就已经耗费完所有的精力,窝在祁旗怀里沉沉睡去。

祁旗舍不得睡,怜爱地看着怀里乖乖巧巧睡熟的林资,心尖都是蜜甜。

“小乖乖。”

祁旗顶着通红的脸,叫林资“小乖乖“很难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