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婶子。”章北庭道。

几人没再耽搁,何海换了件更厚的棉衣,同样在鞋子外面裹了两片动物皮,拿上斗笠道:“章哥,走吧。”

宋宴卿提着篮子,带着何青松跟苗凤花回隔壁自己家。

章北庭则跟何海一人揣着个手炉,去了食肆。

两人惦记着事,走得飞快,到食肆门口,看到铜锁还完好地挂在门上,才松了口气。

何海喘息未平,呼出一大口白气,问:“章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进去守着吗?”

章北庭打开食肆的门道:“柜台后面有火盆跟炭,你进去将火生起来,歇会儿,我去找两个住得近的伙计过来守着。”

来的路上,章北庭已经想好了,食肆里现在雇的人,确实如王大爷当初说的那样,很有责任心,让他们守着食肆,章北庭放心。

住得最近的是王福,章北庭知道他家在哪里。

给章北庭开门的正是王福本人,看到章北庭,他惊得睁大眼,“掌柜的,你怎么来了?”

章北庭简略地将自家门口有人停留的事说了下,便道:“今晚我想找两个人在食肆守一晚。”

“我跟陈竟去吧,他家也住在附近,而且他家养了两只大黑狗,可以带一只去食肆。”王福毫不迟疑地道。

两人又去了陈竟家,陈竟也没有推脱,换了件更厚的棉衣,牵起狗,王福也回家换了件厚衣裳,又带上床被子,就跟着章北庭回了食肆。

三人到食肆,何海已经生好炭盆,“我看装炭的筐里还有茶枯,就放了两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