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子霁很长一段时间只要看见景钊就抖得不行,话都说不出来。
自那以后,即使景钊没有明令禁止,家里也没什么零食了。
景钊眉头微皱,问:“还吃得下晚饭吗?”
回忆太过痛苦,林子霁连忙点头:“吃得下的。”
景钊撇了眼垃圾桶里的包装袋,随手把薯片袋子往架子上一扔。
那次的事实在留下不小的阴影,林子霁讨好的握住景钊另一只手:“我们再走走吧,好吗……”
景钊表情缓和下来,反牵住他小小的,都紧张的出了点汗的手:“饭点前少吃点东西。”
林子霁连连答应。
自那次逃跑以后,两人已经很久没这么手牵着手散步了。
逃跑的念头早在一次次景钊的雷霆手段下消减,甚至在林子霁心里已经默认为不可能了,也许是真的被驯化了吧,现在每次出现那种无法逃脱的窒息感的时候,他都会安慰自己,只要不惹景钊生气就好了,就不会疼了。
花园挺大的,墙角种了许多蓝色的不知名小花。
景钊感觉到林子霁好像被什么吸引到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是一个透明琴房。
“你会弹琴吗?”林子霁好奇问。
“不会。”景钊说。
小时候他也曾跑进去过,也曾问过爷爷那里为什么有一架钢琴,“那是我父亲的钢琴,他没教过我。”
林子霁这才想起来景钊的父亲,到现在连面都没见到,犹豫了一会小声问:“我……要去见见他吗?”
不管怎么说,自己好像确实算是景钊的伴侣。
景钊移开看向钢琴的视线,握住林子霁的手更紧了,淡淡道:“没什么必要。”
第2-32章 “哥,对不起。”
今天晚饭的气氛尤为奇怪。
以往有宋子惟在的饭桌,鲜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宋子惟知道景琛死了,骨灰连祠堂都没进,他从不用外人眼里的景钊去看这位表哥,可此时也不免矛盾,再加上身世上的牵扯。
宋子惟一顿下来没吃什么菜,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实际上着急离开的意图连林子霁都看出来了。
这得有多拙劣。
“我吃完了,我先”
“走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景钊说:“去书房等我,我有事和你说。”
长辈一般不容置疑的口吻,生生就把他的脚步给钉住了,宋子惟语调有些僵硬:“好、好嘞……”
宋子惟上楼后,林子霁咽下嘴里的饭,圆圆的眼睛看着景钊,问:“他怎么了?”
景钊轻笑了一声,边盛汤边简短的总结了:“自己胡思乱想的太多。”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猜不透宋子惟的反常。
有些事,总归是要摊开来说一说。
“把汤喝了。”
林子霁看着推到眼前的鸡汤咬了咬嘴唇,他已经饱了,但怕景钊拿吃零食说事,还是喝了,跟灌药似的。
景钊:“伤口还疼吗?”
纱布都已经拆掉了,伤口陆续结痂,有些痒,林子霁用指腹在疤边缘轻轻地蹭:“不疼了,都快好了。”
景钊也盯着伤口看,眼神暗了暗,意味不明的点了点头,“嗯。”
“有什么要问的吗?”景钊的语气很平静,就像以前逢年过节问宋子惟“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似的。
宋子惟已经打过许多种草稿,可惜没有一个让他觉得可行的,于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就不知道该怎么问了。日日更
景钊倚靠在楠木办公桌上,他仿佛生来就有一种上位者的气息,耐心的等着宋子惟的回答。
大学的时候舍友就老是吐槽宋子惟品味差,总爱看一些家庭伦理的狗血剧。
而如今这不可思议的剧情就发生在自己身边,宋子惟很难不多想,那种表哥变亲哥的戏码,景钊会有什么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