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叮”了一声，林子霁飞速拿了起来。
只是群消息而已，工作群里通知了下个月底上面会有人来视察，挺重视的，负责人发了一大段的注意事项和近期安排。
心里变得空落落的。
林子霁开始还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到了后面已经渐渐失去了注意力。
林子霁盯着手机发呆。
想点什么呢……
明天……工作……景钊……
可以给他打电话吗？他会高兴吗……
想着想着，页面已经到了拨号界面。
他没怎么和别人通过电话，所以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一眼就可以看见。
打吗？万一在忙怎么办，会挨骂吧……
十分钟后，S国的景钊手机响了起来。
“喂？”景钊刚洗完澡，没看来电的是谁，有些不耐烦，语气疏远。
难掩紧张的声音传来：“是、是我。”显然是被他的语气吓的毛骨悚然。
“……”这倒是真的没料到。
“你是……在忙吗？”林子霁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不在。”散漫的语调，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景钊猜他有事要说：“怎么了？”
手机里沉默了一会，温顺的声音轻轻的说：“十一点了，我还是睡不着……”
景钊给他的要求是十一点前必须睡觉。
他说这话像是在主动承认错误，又好像有别的意思，景钊嘴角一弯，谑声道：“打电话找骂来的？”有后涨
林子霁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判断景钊是不是真生气了，也可能是草稿没打足，没话说了，只能细声重复：“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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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钊没忍住笑了：“睡不着知道给我打电话，不错。”
这声轻笑通过电磁波的传导，更低沉暗哑，烧的林子霁耳郭滚烫，他不擅长找话题，随口扯了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景钊站在阳台上点了根烟，“等忙完了。”
这意思就是两个星期内回不来了。
“你很忙吗？”林子霁问。
“接你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景钊走的前一天晚上对林子霁来说恐怕不是特别愉快，所以景钊这几天特意没有给他打电话，留了单独的空间给林子霁舔舐伤口，是以现在收到他主动打来的电话，心情是很不错的。
可能是有了电话的阻隔，林子霁没有那么怕景钊，又觉得他说话有些温柔，心头悸动，悄然红了脸，听见那头的呼吸声，问：“你在抽烟吗？”
景钊声音微哑：“嗯。”
“……”又没有话说了。
于是景钊问：“今天工作累吗？”
“还好，我做的事情不多。”
“有遇到难缠的客人吗？”
“没有，主管人也很好。”他工作上的人似乎都很好，从来没有被经理或者主管为难过，甚至对他也很照顾。
“有好好吃饭吗？”
“吃的。”
……
他们之间最适合的聊天方式大概就是像这样一问一答了，景钊问的都是一些日常的事，林子霁回答起来不会很艰难。
景钊看着时间：“睡不着可以去看会儿电影，明天请个假。”
林子霁想说已经试过了，到嘴边又把话咽了下。
景钊想了想，又一本正经的说：“或者去找点玩具玩一玩，爽了，舒服了就困了。”
不用想就知道景钊说的“玩具”是什么，林子霁脸瞬间烧起来了。
“以前子霁可是累的动都动不了，最后总是我帮你……”
“你、你别说了。”林子霁慌忙的阻止他。
景钊能想象到林子霁窘迫的红着脸的样子，可惜不能立刻把他欺负的掉出眼泪来。
“这有什么的……”景钊准备再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