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灰蒙蒙的日子总归是有了些光亮。

林子霁很少和景钊一起吃早饭，往常他总要睡到很晚，景钊从不催他，他便养成细嚼慢咽的习惯，小口小口的嚼着面包，腮帮一鼓一鼓的，像只松鼠。

吃完饭，景钊把他捞到了腿上，小小的人，没什么重量，已经换上了出门的衣服，相比之前每天更换的睡衣，这样看上去多了一些活力。

“吃饱了吗？”景钊捻起他一撮头发在指尖打转。

“嗯。”林子霁看不了时间，不知道已经什么时候了，隐隐担心景钊又要反悔，忍不住小声的问：“我什么时候去啊？”

景钊皱眉：“就这么急？”

“不是……”林子霁怂了。

有温度的手掌放在了林子霁腰侧摩挲，“你这让我怎么放心？”

林子霁简直后悔死了问出这句话，他凑上去亲了景钊一下，一脸乖巧：“我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情的。”

景钊看了他一会，似乎是相信了，又似乎是知道他不会有什么能耐：“讨好人的手段倒是越来越娴熟了。”

林子霁腰间的肉软，景钊上瘾的捏了几下，说：“待会儿会顺路送你。”

林子霁一时间没有出声。

景钊见他嘴要动不动的，像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有什么想说的就现在说。”

已经准备咽下去的话被景钊突如其来的洞察重新到了嘴边，林子霁绞着手：“我可以自己开车的。”

林子霁有驾照，每天都坐景钊的车实在是太招摇，免不得会有些不知名的麻烦。

“理由。”

林子霁对景钊的命令都极其敏感，久而久之，他也渐渐摸清楚了些景钊哪些话是一点不能忤逆，哪些话是还可以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