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这反应好笑,“你紧张什么?”

景钊走到床边,单手抬起他的脸,那眼里怯怯的,对他的动作不知所措。

景钊俯身凑的很近,林子霁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大概要吻他,温顺的闭上眼,睫毛却不安的扇动。

景钊只停留了两秒,唇瓣便离开了,林子霁习惯性的想低下头,却被景钊握着脖子,拇指顶着下巴再次被迫仰起,突如其来的深吻如暴风雨一般措不及防,林子霁的心跳变的飞快,撑在床上的手指蜷缩起来,甚至有一瞬间忘了呼吸。

景钊轻而易举的撬开他的牙关,肆意挑逗,勾引,搅弄,吸吮。

若即若离,纠缠不清。

一吻分离,林子霁微喘着气,嘴唇被吻得红润,眼眶若有似无的覆上雾气。

景钊成功把人欺负到了,笑着揉了揉林子霁的头发:“早安。”

林子霁似乎是想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却比哭的还难看:“早……”

景钊没再为难他,放他去洗漱。

林子霁像逃脱了什么危险的环境,扶在台面上平复呼吸,他抬头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皮肤雪白,却是那种几近脆弱的苍白,睡袍腰带松松垮垮的打了个结,垂在腰侧,领子松散,挡不住胸前的皮肤,那里都是景钊留下的痕迹。

林子霁站在洗漱台前看了会,最后觉得实在是不堪入目,便垂下眼,手腕上还是破皮了,碰到凉水有些疼,林子霁缩了一下。

景钊已经换好了衣服,他倚着门框看林子霁刷牙:“子惟说,想喊你出去玩。”

林子霁动作顿了顿,他没有答话,等着景钊继续说。

“我说你身体不舒服,帮你拒绝了。”

“嗯。”能猜到是这个结果,失落感并不强烈,至少看上去不是那么明显,只是低了眼。漱口洗了脸,见景钊穿的居家服,问:“你今天……要在家吗?”

“是啊。”景钊垂眸看他,“说好了忙完了要在家陪你的。”

林子霁:“工作要紧。

景钊笑了一声,说着情话:“你才是最要紧的。”

林子霁走出浴室,准备换衣服,听到景钊在身后说:“他们都觉得子霁乖……只有我知道,子霁最爱动小心思。”

语气平静,和刚才仿佛没什么不同。

林子霁却瞬间僵硬住。

景钊走过去,把他纤细的手腕握在手里,看着那像手铐的伤痕,问:“你说呢?”

景钊显然是知道了什么。

比如知道了其实是林子霁先向宋子惟提起的想出去玩。

手腕被捏的生疼,骨头都要碎了似的,林子霁不敢喊疼,只有眼泪生理性的流出来,他怕。

“怎么自己不来和我说?还要借别人?”景钊问。

因为他不敢,林子霁音线颤抖,“我错了……”

侥幸心理彻底破灭,他什么也瞒不过景钊,眼泪就这样不争气的滴落,打湿衣襟。

景钊松手时将人往前带了一下,一手捏着他的后颈,一手帮他拂去了眼泪,缓缓道:“哭什么呢,我原谅你。”

景钊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但是有时候,他又会显示出些宽容来,看上去似乎是心软了,但事实上,那只是一种胜券在握的表现罢了。

但林子霁会忍不住感恩戴德。

-

三天后,清明。

景钊和宋子惟都出去了,大抵是去了墓园。

天空仍然在下雨,别墅里再次只剩下林子霁一个人,他又缩进了那间放映室。

第1-18章 回忆(三)

景钊在林子霁面前的第一次暴力就见了血,也是从那次以后,景钊开始慢慢撕下伪装的皮。

林子霁大学时总是忙着各处跑兼职,学校里没什么朋友,要说稍微熟一些的,就是那个和他同一宿舍的舍友,四人间的宿舍两个人在外租了房子,宿舍里便只有他们俩。

大四的时候已经遇见了景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