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后来查出有孕就一直闲置了下来,二姑娘尝尝喜不喜欢?”

茶香四溢,邰谙窈久居衢州,这京城许多东西对她来说都是新奇,这贡品茶叶也是其中之一,她小心翼翼地将茶水端着送入口中,轻抿了一口。

她只品到一点涩味,很快转变成淡淡的甘,微不可察,最终只余下些许茶香残余在口腔中。

这般好的茶叶,邰谙窈细细地品口中的茶香,余光瞥见扶雪习以为常的模样,只觉得那点甘甜最终变成一抹久久不散的涩味。

邰谙窈将茶杯放下,她轻垂下眼,转头朝内殿的楹窗看去,声音很轻很轻地说:

“我还要等多久?”

扶雪安慰她:“应该很快了。”

邰谙窈不着痕迹地握了握手帕,这般回答,她好像总是经常听见。

年少时,她问舅母,娘亲和爹爹何时来接她回家,舅母总是回答她,应当快了。

应当快了。

她为了这一句应当快了,日夜盼着,整整等了十二年,久久等不到音讯,直到长姐身体有碍,才等到了京城来人接她回家。

才入了家门不过一日,又被府中转轴送入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