谙窈偏头,低声笑了下:“你瞧,你也觉得不难,不是么?”

秋鸣忽然有点不敢看主子的眼睛,是啊,派人来说一声很难么?不难,但皇上没有这么做,一旦主子是个执拗的人,是否会空等一夜?

秋鸣心底苦笑,她一个宫中待了这么久的人,居然还没有主子看得明白。

许久,秋鸣一点点低垂下头:

“是奴婢错了。”

她不该总让主子对皇上生出期盼,因为期盼落空的滋味很难受,而这后宫女子最是容易期盼落空。

邰谙窈没再说什么,等坐在梳妆台前,她瞧着铜镜中的女子,在绥锦要替她梳妆时,她忽然说:

“擦点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