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良妃坐在床头,听见声音,她转过头,怔怔地看着来人,直到邰谙窈要服身行礼时,她才回神,忙忙道:
“做什么这么多礼数?”
邰谙窈无言,她觉得她和良妃应当是没什么好说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她坐下来,宫人摆上茶水,殿内沉闷了许久,良妃才勉强寻到话题:
“进宫后,可有什么不适应的?”
邰谙窈垂眸,轻声道:“叫娘娘费心了,宫中一切都好。”
她过于安静,也什么要求都不提,仿佛当真是什么都顺心,偏良妃能察觉到那抹疏离,叫她有点无力。
良妃有点哑声,她其实也想问,二妹妹是不是也有点怨她?
但最终,良妃咽下声音,她什么都没问,只是道:
“若是有人欺负你,或是底下的人伺候得不周到,尽管派人来告诉我,你我姐妹二人,在这宫中是最亲近的人。”
走出蔌和宫的时候,邰谙窈抬头望了望有些刺眼的太阳。
最亲近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