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苏恕脸一垮,手撑着沙发直起腰来。
才过抽条期的男生再壮也壮不到哪里去,他一起身,宽松的衣服下摆又落回原处,松垮的短袖挂在肩上显得略微空荡。
“你脖子是哪个小情人咬的?”
唯恐冤枉好人的苏恕确认了好几遍,才低头直视着沈聿卿的双眼。
沈聿卿的瞳色很深,哪怕在不太明亮的灯光下也是漆黑沉重的,乍一看一股锐利感和冷感扑面而来,连眼底的情绪都寥寥无几。
想到这里,苏恕有些失望。
向来和小情人这个词不沾边的沈聿卿想说些什么,最后又咽了回去。
看到沈聿卿沉默下来,苏恕私心地想,此情此景就像自己觊觎着放在橱窗里的昂贵宝石。
他明知道宝石很漂亮,必定会吸引不少客人的欣赏,但来来往往的客人中只有他会坚定不移地停在这里。
来的次数多了,他慢慢地会生出宝石属于自己的错觉,直到有一天他再走到这个橱窗,然后悲催地发现宝石不仅被客人拿出来了。
还被野狗舔了一口。
这算是什么事儿?
“别乱想,没小情人。”
沈聿卿拍了下苏恕抵在沙发上的腿,让他挪点地方出来。
苏恕放下腿的同时,又不紧不慢地吐出几个字。
“那是谁家的狗啃了你?”
沈聿卿:“……”
感到这话有些冒犯,苏恕飞快地收回视线,他试图保持着语气的平稳:“咬得挺凶,打狂犬疫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