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蓝钻耳钉。
站在一旁的沈聿卿眼神有些冷,唯有触及到某个人才稍稍缓和,他莫名地想起一些往事,指尖碰了下苏恕圆润的耳垂。
“打耳洞的时候吃了那么多苦,喜欢就带着。”
在沈聿卿的印象里,苏恕是那种吃穿不挑,好照顾的小孩,可偏偏皮嫩,十七岁打了耳洞发红发肿了好一段日子,每晚睡觉都疼得呲牙咧嘴。
苏恕没回话,捏盒子手指却愈发用力,他压抑着情绪没抬头,也没看见沈聿卿看向他时目光里带着隐晦的温柔。
等他再去寻人时,晦涩难懂的柔情消散了,眼前的男人还是苏恕认知中坦荡冷静的模样。
即使如此,苏恕也很难移开停在沈聿卿身上的视线,他动了动手臂,猛然用力扯住视线里的矿泉水。
这一下,力道格外蛮横,再加上沈聿卿确实没预料到,整个人被苏恕的力气往前带了一下,连端正的衬衫都多了几道折痕,眼镜也顺着鼻梁下滑了一点。
难得见沈聿卿失了端庄,苏恕忍着笑,可没等咧开的嘴角还没上扬,就看见刚被捉弄的沈聿卿正了正领口,西装外套往地上重重地一扔,有条不紊地挽着袖子朝着他来了。
怎么看都像是来收拾他的。
苏恕顿感不妙,本能地想拔腿逃跑,还没等他站起来,从脚底上升到小腿的酥麻感就让他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