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迟玉为了苏恕不沾染苏闳刚的恶习,闭口不谈多年遭受的家暴。而苏恕在看到她的遭遇后,也想用单薄的肩膀为他妈撑起一片天。
这一晚苏恕说了很多他小时候的琐事。没上小学前他在奶奶家住过一段时间,时常会听到邻居说起他家的事。苏闳刚第一次动手是在钟迟玉怀孕四个月,钟迟玉挨了一巴掌,马上就报了警。
警察是来了,可最后的结果却不尽人意。劝和的人太多了,其中甚至包括了钟迟玉的父母,给的言论大多是“都有孩子了,还离什么婚?”或者是“男人当父亲就稳重了,他只是一时冲动。”
“有的时候我觉得她有我是个错误,没有我她能过得更好。”
卧室内,苏恕的脸埋在枕头里,胳膊搭在沈聿卿的胸口上。
床头暖黄色的灯光晕在两人依偎的身影上,沈聿卿伸手碰了下苏恕有点热的眼皮,“别这么想,她是真的在乎你,找不到你的那天,她差点在雨里摔倒,你生活得不好,她比谁都不放心。”
也许在某一方面钟迟玉做得不好,但没人可能否认她对苏恕最本能的爱。沈聿卿第一次见苏恕,苏恕才五六岁,矮矮的个子,坐在小卖铺前面吃雪糕。
小卖铺旁边大片空地围着一群小孩子,五六岁的小孩正是能闹能淘的年纪,衣服裤子上或多或少都有洗不掉的污渍。
苏恕却不一样,浅色的短袖和小裤子都是干干净净的,他被钟迟玉养得很好,脸颊也是圆圆润润的,性格也不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