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件事来,苏恕感觉自己里里外外都没吃亏,又从哪儿说起会留下阴影?
“真的不是,你别多想。”
苏恕觉得这不算事,如果真的要细算下来,姓孙的又断胳膊又划花脸的,他自己反倒是一点伤都没有。
沈聿卿没在这个话题停留太久。
他把剩下半个石榴都剥到碗里,“你上大学了我管的次数少了,我们的关系也成为了情侣,我觉得我该相信你的判断。”
苏恕随着这句话放慢了咀嚼的速度,他很少从沈聿卿口中听到情侣二字,乍然一听,有点新鲜。
床头的灯一直亮着,沈聿卿靠在床头,把眼镜往柜子上一扔。
拉进的距离足以让他能看到苏恕的五官,轮廓清晰的,还带着男性该有帅气,而小时候的稚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声不见了。
“你可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他说。
勺子不轻不重地磕在碗边上,苏恕有点不知所措,他难过又心疼地去握沈聿卿的手。
“小恕,我不问你为什么最开始会吐,为什么在过年的几天偷偷地回老城区的房子,为什么会失眠?为什么你会认为成笙会自杀?你又在等谁的电话?”
沈聿卿的指腹摩擦着苏恕的手背,再一抬头,就看到苏恕紧抿着嘴唇,眼睛瑟缩地看着他,脸色也不太好。
瞧不得苏恕这样,沈聿卿心软地抱着他,安慰道:“别怕,我不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