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多补偿一些。
沈聿卿想要什么他都能尽力去给,苏恕默默地想着,最后困到靠在沈聿卿的肩膀上,呼吸喷在沈聿卿的脖子。
沈聿卿摸了下他的后脑勺。
苏恕没动,鼻子轻轻嗅着沈聿卿身上的烟味。
实际上,他并不喜欢烟的味道,那种烧焦的气味总会让他联想到初中学校后楼垃圾焚烧的地方。
四四方方的一个水泥铸的池子,露天的没有封顶,不到一米高的高度,很原始和简略的“建筑”。
里面烧得最多的是学生丢弃的塑料用品和废纸,每到周一的早上都有值日生提着垃圾桶去那里。每周三的晚上,那里又成为欺负作践人的场地。
还在学校的学生胆子不大,不敢闹出伤人的大事,只会搞折腾人的小手段恶心人。
小时候的苏恕,看不上他们的做法,哪怕自己成为被戏弄的对象他也能淡定接受。
他记得那个烧垃圾的池子下是一层厚厚的纸灰,踩下去会扬起灰烬,在干净的球鞋上留下肮脏的痕迹。
但苏恕从来没有这个烦恼,他又不穿白球鞋,相反的,这层让人厌恶的纸灰最起码不会让他摔得很疼。
十岁的苏恕没想太深远,也不会想得太天真,他不相信无缘无故的感情,就像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一样。
他原本在自己固定好的路线里胡乱的硬闯,可偏偏在此刻有人对他说“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