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发间,苏恕感觉整个人被沈聿卿的气息包围着,那些迷茫的、困惑的问题好像都不重要了。
他现在眼里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沈聿卿,哪怕要溢出来了,也不想洒在外面一点。
“答应我,别躲我。”沈聿卿松开一只手,克制的吻从苏恕的耳下吻到唇边。
亲密关系似乎起了连带效应,单方面的亲昵搅乱了两个人的呼吸。
苏恕轻喘的同时还能分出心思去看沈聿卿湮没于欲|望的侧脸,沈聿卿太理智,他们之间少有的亲吻都是他开的头,这回主导者换了个人,他有点承受不住。
“别……”他及时刹住某种冲动,从沈聿卿温热的掌心中抬起头,哑着嗓音问:“病历是真的吗?我生病了。幻听、幻视、被迫害妄想……”
“嗯,那是之前的事,你现在好了。”沈聿卿半跪下来,手停放在苏恕的颈间,与他对视着。
沈聿卿在数不清的日日夜夜里一字一字认真地看过很多遍,即使这份病例他已经熟悉到倒背如流。
一个月相比于五年来说并不长,可是那不到五个星期的岁月却是沈聿卿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之一。
苏恕刚来他家那阵儿并不会和他亲近,十三四岁的少年,个子却没同龄人高,平时除了吃饭和上学也几乎不会下楼。
明明家里住着两个人,苏恕却活得像安静的影子,十九岁的沈聿卿时常有种错觉,他好像养了一只猫,除了到点吃粮和按时上学以外,他什么都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