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杰越想越愁,总觉得这事更困难了。
段有福更是冷笑连连,干脆不说话。
萧迎道:“我个人可以出资购买一架水车,剩下的就看大家了。”
众人闻言顿时升起希望,不少人都感叹了一句萧娘子豪气。
陈杰也心生佩服,有萧娘子带头,这事似乎又有了些希望。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必须先试试。
第二天,陈杰就拉着段有福去找镇长了,刘聪一听就皱起眉头,觉得这事可能不好办。
但再不好办也是个希望,还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庄稼旱死更难的。
他当即派人去叫下游几个村子的里正前来商议,这条河流经了七八个村子,越到后面水流越小,最后形成一个大堰塘。
坏就坏在最后两个村子不属于红叶镇,所以刘聪也只能叫前面几个村子的里正。
没想到将情况说明后,有两个里正当即表示反对。
一个只同意开渠,另一个开渠和买水车都不愿意。
另外两个也犹犹豫豫,观看着风向。
“下游还有两个村子也用这条河,凭什么不叫他们一起开渠买水车?咱们又不是冤大头。”
“就是!有本事就叫他们一起开渠买水车,凭什么坐享其成?”
“要我说直接把河流截断,让他们用不了水。”
“咳咳……这日子本就艰难,哪还有多余的钱买什么水车。”
陈杰听得火冒,沉着脸问道:“所以你们宁愿干旱,让庄稼颗粒无收,也不愿出钱出力?”
那两个里正冷笑道:“你有本事冲我们吼,不如让最下游两个村子也一起出钱出力。”
“没错,只要他们答应,我们就答应。”
这是笃定陈杰没办法了。
哪知正中陈杰下怀,他就打算将此事捅到县令面前。
他很清楚,依靠自己等人根本没办法组织起来,只能由县里出面施压。
“这可是你们说的!”
那两个里正对视一眼,忽然有些心虚起来,这厮该不会真有办法吧?
第二天,陈杰就去了县里。
主动去找新任县令他还是有些紧张的,这位县令上任后他就见过一次,还是上任不久召集他们所有里正见的面。
看上去年纪轻轻,斯文儒雅,但毕竟是上京来的,听说与那位宁丞相还是亲戚。
这样的人对他来说完全是高不可攀,万一不同意开渠,那就不妙了。
不过想到萧娘子信誓旦旦,他决定相信一次。
到了县衙表明来意,居然很快就被请了进去,让他受宠若惊。
前任县令钱清荣还在时根本不理会他们这些里正,他最多能见到县丞大人。
看来这位新县令的确不太一样。
“你是陈家村的里正陈杰?听说你有重要事情禀报。”
正神游时,就听宁远泽温和地问道。
陈杰立马回过神来,神色恭敬:“见过大人,草民正是陈家村的里正陈杰,今日前来是有重要事情请大人帮忙。”
“坐着说吧。来人,上茶。”
陈杰好感更甚,心中紧张也缓解了不少。
待侍女退下,陈杰才将情况秉明。
宁远泽听的很认真,时而露出忧色,时而连连点头,时而又生出赞许。
“本官近日也正为干旱头疼,没想到你们竟是自己找到了办法。你说得这些主意都是那位叫萧迎的妇人出的?”
他心情有些复杂,那位这几日可是将县城弄得热闹至极,丁放与周彦庆也因为颜面大损,实在没脸逗留,昨日灰溜溜走了。
不过周彦庆还是带上了周家一众人犯,这是铁了心要将人保下来。
大理寺的判决他无权插手,将周家这帮人带走也好,他今日可是清净了不少。
原本因为这事对萧迎越发忌惮,觉得她太过狠毒阴损,可开渠买水车一